書言將那小傢伙一把揪下來:「別鬧,進了秘境我可沒精力保護你。」
小喜鵲語帶不屑:「誰要你保護了?我保護你還差不多!」
書言頭疼:「反正我是不會帶你進去的,況且你又不是我的靈獸,我也帶不了你。」
「那我們現在就訂下契約,這樣我就可以進你的靈獸袋了。」小喜鵲撲閃著翅膀,努力想掙脫她的鐵掌。
「不要。」書言乾脆地拒絕。這傢伙又不是孤兒,遲早要回家的,跟她訂立契約算怎麼回事?「你現在就給我回家去。」
一人一鵲對峙著,那邊卻傳來喧鬧聲,原來泰虛門和北堂家的人都到了,眼看人已到齊,秘境即將開啟,書言厲聲道:「不聽話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小喜鵲垂頭喪氣,停止了掙扎。
書言見它模樣可憐,正想安慰幾句,誰知它突然掙脫,並以極快的速度鑽進了她的靈獸袋中。
書言:「……」未訂立契約也可進靈獸袋?
「周師兄,展師姐,這是怎麼回事?」她不解地問道。
周卿沉吟:「或許它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吧。」
書言默然,要說這笨得要命又嗜睡的小喜鵲是高手,她是怎麼都不會相信的。
「眾弟子聽令。」一個清亮的男聲壓過了現場的喧譁,清晰傳入眾人耳中。書言抬頭望去,只見一身著北堂家服飾的金丹修士立於半空,其他各家各派帶隊的真人都站在他身後。
「魂照秘境即將開啟,奪寶的規則想來你們各自的師長已經詳細告知,我就不多說了。此行兇險,你們一定要多加小心,雖說是三家三派的比試,但也要本著同道相親的原則,得饒人處且饒人。十五日後秘境會再次開啟,好了,都去吧。」
十八位金丹修士共同作法,前方出現一個巨大的金色光圈,這便是魂照秘境的入口了,各家各派的弟子陸續走了進去。
展顏對書言道:「師兄給你的紙鶴可帶好了?記住,進去就站在原地別動。」
書言點頭,三人一起踏進了光圈。
眼前頓時一花,恢復清明時,書言發覺自己竟然站在一間石室中。石室簡陋,一張殘破的木桌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符紙,青衫鶴髮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桌前,右手執筆,在一張符紙上畫著什麼。
「義父?」她不敢相信地叫道。
男人抬起頭,看到她,頓時嘴角上揚:「言兒,你回來了。」
正是她的義父書培文!
而這間石室,便是他們住了六年,每月八塊靈石租來的那間。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是平常的粗布衣服,並非天一派弟子服,而腰間也沒有懸掛玉牌。仿佛時光倒流,回到了她還未加入天一派的時候。
冥想間,書培文已經起身走到她身邊,抬起袖子替她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嗔怪道:「說了多少次,叫你不要著急,慢慢走,義父一個人又不是做不完。」
兩年沒有見到義父,陡然相逢,又聽到他寵溺而溫柔的聲音,書言的眼淚忍不住撲簌簌地往下落。書培文見狀,趕緊道:「別哭,別哭,義父並非是在責備你。」
書言伸手緊緊抱住他的腰,小臉埋在他懷中抽泣起來。
「是不是在外面受委屈了?」書培文一邊撫摸著她的長髮,一邊柔聲問道。
「義父,我好想你……」
「傻孩子,不過半日不見,怎地如此多愁善感起來?」
「孩兒一刻也不要和義父分開。」她將他抱得更緊了。
雖然明知眼前的一切都是虛幻,可是那真實的觸感卻讓她沒有辦法推開。她對自己說,放縱這一次吧,只要重溫一遍和義父的日常,便離開這裡。
她鬆開手,擦了擦眼淚:「義父,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