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块,你握在手心的感觉。
替她把被子掩好以后,就发现她已经醒了,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良久,才问我,“几点了?”
我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时针的指向是八点,暗自唏嘘了一下,原来这么快就天亮了,可没完全拉上的窗帘外的天空还是一片漆黑,深不见底,回过头认真的看了看时钟才发现秒针早就不走了,应该是电池耗完了的原因,视线拉回到电视频幕上,春晚依旧继续。
“应该,还没到凌晨。你回房睡吧,在客厅容易感冒。”我说完便关上了电视机。
“哦。”她没有感情的应着,单音字在她的喉间被拉的老长。
莫晨回房以后,我却没有了睡意,坐在她方才睡着的地方,曲起膝盖发呆。视线游离间,扫到她留在茶几上的手机,是百无聊懒也好,是别有用心也罢,缓缓移动的指尖,不停的拨通着一个人的号码。
拨了又挂,拨了又挂,反复持续到将近五分钟,大约打出去十一通电话,最后,一通清脆的门铃响彻整个客厅,我触电般的挺直了身板,脑袋一片空白。直到第二声门铃声响起,我才手忙脚乱的编辑着简讯,按发送以后,那阵门铃声总算安静了。
“刚才睡不着,想把你吵醒了再睡,新年快乐,晚安。”
收件人:殷澈。
我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正准备丢开去房间睡觉,它的信息铃音却响了起来。
“你是莫离吧!”
我惊诧的盯着这短短五个字,半天不知道该作出怎样的回复,最后,是犹豫了很久之后,才艰难的打出同样五个字,“是,新年快乐!”
后面,就再也没有了回应。像投进湖中心的一颗石子,无声无息。
窗外迎春的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起时,我才发现自己坐在沙发上已经很久了,面前关上的电视机不知何时又被我打开了,此时刚好播放着春晚的尾声,一群人站在舞台前,说着祝福语,唱着祝福歌,而我,一句都听不进去。
四周,好吵好吵,我在这阵喧嚣中,用莫晨的手机重新给一个人发了一条简讯:“新年快乐!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
☆、有种喜欢,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寒假结束前的最后一天,我们一群玩的比较好的人约好一起去郊外踏青。
他们男生说会在山上过夜,初春的山顶晚上很冷让每人多带件衣服御寒。
去的那天天气特别好,听说有很远的路,而我把自己带的三瓶水喝完都还没到达目的地,而且这还是荒山野岭。我口干舌燥地舔着嘴唇,又不好意思去打扰在前面跟殷澈谈笑风声的青禾要水喝,怕被殷澈鄙视,但想着,再这样下去目的地还没到时我恐怕就要挂了。
正犹豫间,忽然听到一道声音:“给你!”
在我渴得不行的时候一瓶水被递到我眼前,我直接拿过来毫不客气的拧开就喝,喝完了,抬头,是槿年,他冲我明媚的笑着,有细碎的阳光透过树阴的间隙洒在他干净的脸庞上,我看的有些恍惚,收起瓶子,闷闷道,“谢谢。”
“都说了路途很远为什么不多带些水呢。”
“带了,都被我喝完了。三瓶啊。”
叶影这时候回过头上下打量我,最后摇摇头,“莫离,你绝对属牛的。”
我扬扬头,“是啊,有意见?”
他白了我一眼,“哪敢啊。走吧。”说完,又重新跟上槿绣的步伐。
忘了说了,如果不是叶影死缠烂打的把他的伊人带到,我恐怕永远都不会想到,槿绣居然是槿年的姐姐。也怪不得,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时候还以为自己错觉,现在,两姐弟站在一起,确实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