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男孩在遥远的时空里,彼此对望,满心欢喜。
“你知道果冻盒可以当电话吗?”她问我。
我微笑着摇摇头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那是用一根线穿进两个果冻盒的底部,一人拿着一端,线一定要拉直,然后就可以对着讲话。我对着盒子说的时候,你就要把它罩在耳朵上,你说的时候,我亦然。”她轻轻的说着,修长的十指在空中灵活的比划起来。
那是她童年里最新奇最百玩不厌的游戏。是那个少年教她的。他们可以隔着门缝拉长了线做着动画片里《黑猫警长》的对话。也可以自编自导出一些零碎的小故事,可以说很久,说到口干舌燥了,她便会跑到屋子里给他找水喝。
那些童年的时光,她几乎是跟在他身边度过的,她总觉得自己是通过他的眼睛在看世界。
当然,他们之间不仅仅只有欢歌笑语,也有闹的人哭的时候。可是,谁成长的年月里没有一些争吵呢?可年少就是这般的好,上午吵完,下午便能合好。
随着慢慢的长大,他懂得的东西更多了,他教她种牵牛花、太阳花、水仙花,还教她养蝌蚪。看着小小的生命在水里游来游去,她曾为此笑的那样欢快。
后来,他迷上了“文学”类,开始经常坐在台阶上捧着一本故事书给她讲故事,从《安徒生童话》、《克雷洛夫寓意》到《成语故事》、《三十六计》等等。他们都在那些故事中,从最初的惊奇欣喜蜕变成最后的乖巧、文静。
她说:“对于他,我一直分不清是喜欢还是感激。”
“可是,你在回忆他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是幸福的。”
“我其实挺害怕的。”
“害怕什么?”
“害怕因为我的喜欢而破坏两人的友谊。”她漂亮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担忧。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就不要说了。本来感情的事,就应该男生勇敢一点。”
“但他不是普通的男生。他或许比我更被动呢?”我看到她不安的咬住下唇,脸上方才洋溢着的眉飞色舞瞬间消息无影,仿佛掠过风中的欣喜只是我一时的错觉。
我静静的看着她美好的侧颜,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看到的一句话:有情不必终老,暗香浮动恰好。
作者有话要说:
☆、把深情变烂情
我一直没有去问安然,那个少年是谁,因为潜意识的认为,得到的答案无非只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但是,我又错了。
安然心中的那个少年,我不仅熟悉,而且深入骨髓。
忘了在哪本书上看到过这一样句话: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无数张脸,他们在成长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地戴上了一个又一个面具,面对不同的人说不同的话,可是我们又不能否定哪一张面具不是真正的脸。
国庆的时候,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约好去青城有名的寺庙游玩,那里香火鼎盛,风景宜人,四面环山。
从寺庙出来后,几个人找不到话题聊,于是,都沉默不语,各自怀惴着心事毫无目的的走在喧哗的寺道上。
因为时逢节日,寺庙里又恰好在举办庙会,来参观的人自然络绎不绝,人声鼎沸中,便让原本清净的佛门净地热闹的就像菜市场。
我原本是不想来的,但因为听说殷澈也会来,便带着复杂的心情跟着众人一起过来挤人墙。
我想,肯定有人会奇怪,为什么曾经那么肆无忌惮的我们,如今会变的这么疏离,看起来,竟有种形同陌路的感觉。
原因发生在叶影那个我见一次想打一次的货身上。更具体一点是发生在他对我弄巧成拙的恶作剧上。
我曾好死不死的在殷澈生日那天突然想吃巧克力,然后溜出校门买了一盒包装精美的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