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们的旗了?“
“是的。绣的什么胜利在望。“
“那就是了。另一边打的是什么旗号?”太寅问。
“谢。”触悯道:“应该是谢宝树。”
“这是一个好消息。”太寅道:“此人不足为虑。
“谢宝树肯定不会同意你的评价,他在战场上张扬得很。“
“他不同意最好。”太寅转问道:“齐军在其它地方的攻势还在继续吗?
“据探马回报是如此。“触悯道:“我分身乏术,不能处处都亲眼看到。但去了一趟宣沐城,那边的确还在攻防。我没有惊动他们。
太寅一边思忖,一边继续道:“形势如此严峻,我们必须慎之又慎…“
这时候,在议事厅的角落,有一个声音响起来—
“我好像…听倒到了姜望的名字。“
伴随着这道声音进入视野的,是一个玉冠束发、剑眉薄唇的冷峻男子。
一手握剑,立如青松。
他没有出声的时候,仿佛并不存在。当他的声音响起,他就已经不可忽视!
你的耳朵必须听到他,你的眼睛必须看到他。
明明如此平静,你竟像已经被割伤。
他握剑的手格外用力,好像在勒杀着什么。好像有数不尽的魂灵,在他的掌心哀嚎。
是为南斗殿杰出弟子,七杀真人陆霜河亲传,前段时间在淮国公府无限制逐杀令里成功存活下来、因而声名大噪的易胜锋!
他竟然已经悄悄地潜进了夏国。
这代表着南斗殿已经插手战争!
而直到此时,仍然没有一丝风声漏出。就连夏军本部,知道这件事的,也寥寥无几。
就如易胜锋藏身午阳城,在今天之前,也只有负责会洺府反击战的太寅和触悯知道。
南斗殿这一记酝酿多时的后手,不掀则矣,一掀开,就必须要取得决定性的战果!
看着此时的易胜锋,太寅语气平静地说道:“是的。像我跟你说的那样,姜望已经在来午阳城的路上了。
对于易胜锋和姜望的恩怨,太寅并不知晓。
但是易胜锋对姜望的杀意之坚,他却是有深刻体会的。
去年从山海境出来,易胜锋便专门堵他,以获知姜望的情报。这一次南斗殿参与齐夏之战,易胜锋亦是找上临时负责会洺府战事的他,点名道姓要杀姜望一一他当然不会拒绝。
易胜锋淡漠地立在这座议事厅里,有一种突出的冷峻和锋利。跟这座议事厅,跟整个午阳城,都格格不入。
他也不打算融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姜望这个名字,就成了挥之不去的心魔。
明明自己争得了天下一等一的仙缘,蓦然回首,那个理应在凤溪小镇庸碌一生的姜望,竟然站在观河台上,沐浴着天底下最荣耀的风光。
本以为早已经忘却的童年,无法抑制地、一次次涌回脑海。
一次次提醒他—
当初陆霜河看上的传人,是姜望!
他怎能忘却呢?
他心中的波澜,无以言说。
但他只是问道:“那还等什么?“
太寅摇了摇头。
南斗殿是强援,易胜锋是一把锋利的剑。
仅以个人战力而论,他自知绝非其人对手。
能够在楚淮国公府颁行整个南域范围的逐杀令下存活,岂是等闲天才能够做到?虽说逃命争命与正面搏杀不同,但如果真要比较的话…放眼整个南域,大约也唯有外楼层次的斗昭,能够完成这样的壮举。
易胜锋之强大,毋庸置疑。
但是战争不是游侠之斗,必须令出于一,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