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的生灭,都随着她的意志演变。
这个世界简直是她掌心的尘埃!没有什么能够被改变,一切都如其所念。
太令人绝望了!疾火玉伶面如死灰。连玉婵也难掩不安地看向姜望。而姜望只道:“撞名字了。”
“哦?”庆王饶有兴致。姜望说道:“我见过灵族,那是一个全新的种族,糅合人族妖族魔族三族之长,和你这个不一样。”
“那就让他们改一下名字好了。”庆王随意地道。
“但是那个灵族的创造者,脾气可能不太好,不会给你面子。要不……择日不如撞日,我为你带路,你亲自和他谈谈?”姜望表情认真地说。
庆王愣了一下,笑道:“等我忙完再说。”他又探手抓向疾火玉伶——在此瞬息,天边有红芒一闪而过!
不,岂止是红芒一闪?那轰隆隆撞破天穹,自天外而来的,分明是密集似雨的赤焰流星!
它们咆孝着自九天而落,以决绝的姿态,撞破一切有形无形的阻截。洞破山河千万里,皆向庆王去。
贵不可言的一声,随长锋而鸣:“松开你的手!”大齐皇子姜无邪,今从天外来,为浮陆之人,下一场他们从未见过的流星雨!
如此璀璨、华丽,叫人永生难忘。浮陆之人终其一生,也只见天枢悬挂,何曾见过第二颗星辰?
那劳作的、战斗的、列阵的、痛苦的、等待的,尽皆仰首。明明是星群漫天,却能在落下时候尽束为一线,尽凝为一点。
从而拥有此世无双的尖锐。这一点,落在了庆王的冠冕上!轰!力量碰撞产生爆炸,恐怖的爆炸又诞生了巨大的波纹,冲天撞地鼓荡四方。
人们看到——庆王在他的王座上站了起来,而刺在他王冠上的,是一杆红艳艳的枪。
握枪的是一个阴柔俊美的男子,衣袂飘飘,墨发紫童。在他和庆王之间,有无数的横线竖线交错生成,横线为澹红色,竖线为澹紫色,都是虚线,也都归于一个巨大的正方体中。
世界之经纬,天地之规矩。至尊紫微中天典!红鸾枪枪尖在那顶王冠上轻轻一弹,他便拥着疾火玉伶,从红蓝虚线交错的这个点,骤然出现在这个巨大正方体上的另一个点。
经纬之线隐没,他与疾火玉伶已经距离庆王很远,甚至远到了姜望的身后。
这个对手远比想象中强大,他蓄势而来的那狂暴一枪,连王冠都没点破。
遇到姜望也算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这里血气盈天,聚集的军队超过百万。
尸气腾云,战死者超过百万……现场还有黄河天骄白玉瑕,象国的连玉婵,悬空寺的琉璃佛子,墨家的戏命,这些都是事先未知的情报,都很重要。
但他只是低头看向怀里的女人,仿佛这个世上只有这一个人存在:“玉伶,我来接你。”疾火玉伶这样一个封印胎儿也要争位的女强人,这样一个摆脱了王权束缚、敢对庆王出手的强者,会为一个怎样的男人神魂颠倒?
眼前额发轻舞的姜无邪,即是答桉。她的身姿飘摇在风中,一瞬间变得软弱了,仿佛只有姜无邪拥着她,她才不必坠跌。
她轻缓地抬起手来,试探地去摸姜无邪的脸:“我不是在做梦吧,姜郎?”姜无邪紧紧握住她的手,给她坚定和温柔:“我说过会带你走,我来实现我的承诺。”站在至高王座前的庆王,眨了眨眼睛,有些没能反应过来。
突然飞下来给自己一枪,然后就开始谈情说爱,这是什么意思?太不严肃了!
他甚至都站起来表示了重视!
“不打了?”他问。
“打什么打?我堂堂天潢贵胃,跟你们这些野蛮人打打杀杀?”姜无邪不耐烦地道:“没听我说吗,我要带我的女人回家。”他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