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我姓熊!”
“为什么你姓熊他就不敢杀你?”王未问。
“我叫熊咨度!”
“哦。”
“熊!咨!度!”
“哦,我叫姜礼。”
熊咨度咬牙切齿:“我爹叫熊稷!”
“熊稷是谁?”王未问。
“我——算了!”熊咨度自问是聪明绝顶,但竟然很难判断这光头是装傻还是真傻,如果是装的,这演得也太真!
他咽下一口气,耐着性子道:“你在齐国坐过牢,或许你知道姜无华吗?我俩差不多,你可懂?”
“你也很会做饭?”王未问。
熊咨度眯起眼睛:“姜无华给你做过饭?”
“没有。”王未摇了摇头。
姜无华确实没有给他做过饭,但是长乐糕真的很好吃,师弟给他带过哩!
就是师父说这种东西要少吃,齐国人坏坏的,以后这种吃食,要先给他老人家检查。一检查就少了一半。
熊咨度忍了又忍:“总之我已经告诉你答案了。现在轮到你告诉我了——你咋能在顾蚩手下活着?”
“我不知道啊。”王未道。
“小子!”熊咨度跳将起来,摇得铁栅栏咔咔作响:“你敢耍我!出来单挑!”
“好啊。”打架王未可从来没缩过,一边挽袖子一边转身,但定在铁栅前:“呀!我出不去,怎么挑?”
他那无辜的眼神,让熊咨度无法确认这是不是嘲讽。
“我再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熊咨度用手指戳着铁栅,梆梆梆地响。
“那个老竹竿问我是不是冤枉的。我说我不是。然后他就突然有事,走了。我就被带到这里来。”王未看着熊咨度:“事情就是这样。我没有骗你。”
熊咨度看着这光头认真的眼神,将信将疑:“那你说说看,你是因为什么被抓进来?”
王未不肯吃亏:“你先说你是因为什么被抓进来的。”
熊咨度怒道:“你先说!”
但很快意识到犟这个没有意义,对面这光头是属石头的,闷一辈子都行。
便撇撇嘴:“还能因为什么?跟我爹干仗呗。”
王未并没有追问具体。
但他却很有表达的欲望,估计也是憋太久了:“这人啊!年纪大了,地位高了,就听不得批评,自以为什么都是对的,天下独尊。一旦被指出错处,无法自安,又不能认错,就只好暴跳如雷。”
王未‘哦’了一声。
熊咨度奇怪地看着他:“对于我的故事,你不发表一下听后感吗?”
王未慢慢地道:“不要跟你爹干仗。以后你会很想他。”
熊咨度嗤之以鼻,摆了摆手:“不要剃个光头,就学人当大师——说你的事,说你的事。”
王未道:“有一天我走在路上,看到一个长得很像山贼的人,手上拿着一块玉,我就把它抢过来了。后来酆都鬼差找到我,说我抢的这个是角芜山上的物件,就把我抓进来了。”
“等等——”熊咨度打量着王未凶恶的五官,说来奇怪,这张脸明明很凶神恶煞,但配上那双呆呆的、认真的眼睛,却并不让人畏惧或者反感,莫名还有点反差式的可爱。“你说长得像山贼,是什么意思?”
王未道:“因为他蒙了个面,还说‘此路是我开’。”
“你这么说我就理解了!”熊咨度道:“既然那块玉是你抢的,你交出来不就完了吗?这事又跟你没什么关系——他们非要抓你?”
“我为什么要交出来?”王未理直气壮:“凭什么角芜山上的东西就是他们的?我抢的,就是我的。”
熊咨度‘哈’了一声:“你可知角芜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