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刚想起来,萝卜叫我今天一早就去找他,说有很重要地事要跟我说的。”木清忙装作大梦初醒的样子,冲南宫御和他娘施了一礼,退了出来。
谁知她刚走到门口,就听身后南宫御冷声开口道:“娘,孩儿身子不适,您若有话,改天再说吧。我先回房休息了。”说完,也不管南宫夫人在后面跳着脚喊着“儿儿”,跟在木芫清后面也出了房门。
“芫清。”南宫御开口叫住了木芫清,“你不必在意我娘的话……”
“没关系。”木清不介意的笑笑,“其实我本来就没打算答应的。我也不想你娶那个什么端庄淑芬的候小姐。御,陪在你身边的,有我和萝卜就够了。不再需要别人了。”
若是半个月前,南宫夫人提起要给儿子定门好亲事,木芫清也许还会拍手祝贺他喜结良缘。可是以南宫御现在血族的身份,要是他娶了侯小姐以后,万一哪天血性大发将枕边人做了美食饱餐一顿,清醒后又发现残忍杀害娇妻的凶手竟然是他自己,不震惊懊悔地发疯才怪呢,因此木清才说,不再要别人接近南宫御了。
南宫御却不知她这番心思,眸子中泛着异样的光彩,脸上带了狂喜,沉声道:“芫清,陪在我身边的,有你就够了,不再需要别人了。”
卷五、怜君戚戚难回护 一〇六、上元迷情
来木芫清才从丫鬟的口中得知,原来除夕那天她和萝不久,南宫御因为担心他们两个思乡难过,特意督着下人送来了一桌子年夜饭,他自己也没跟家人说上几句话便急急赶了过来。
哪知却见房内空无一人。这下南宫御可急了,以为木芫清和萝卜是因为遭人冷落又思乡情切,悲愤之下不告而别了,也不顾南宫夫人的一再劝阻,执意要亲自出去寻找他们两个人。结果这一找便找了大半夜,直到过了子时新的一年到来了之后,才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南宫府。
其实那时木芫清和萝卜早就已经回来了,只是他们本就是不受主人待见的客人,那天晚上又是一家团聚欢笑的日子,他们两个担心会打扰了南宫一家的好兴致,出去回来就都没有声张,进出走的也都是不起眼的后门,赶巧那天守门的下人都赶回家过年去了,他们回没回来便也没有人留意到,一来二去便岔过了。
只是苦了南宫御。他一方面忧心找不到木芫清和萝卜,一方面又怨南宫夫人不懂待客之道,生生把他的两个最重要的好朋友给怠慢了。通常人心里一着急,头上就好出汗,南宫御也不例外。他再急匆匆往寒风雪天里奔,满头的热汗被冷风猛地一激,不生病才怪呢。因此待得他精疲力尽地回来躺下,没过一顿饭的功夫就觉得浑身冷的厉害,口中干渴不住的要水喝。他自己就略懂些医理,当下自己把了把脉,果不其然,受风寒发起烧来了。
大少爷生了病,做下人的怕担责任,大半夜的就报到了南宫夫人那里。这下可不得了了,整个南宫府上上下下都折腾了起来,端水的端水。熬药的熬药,换冷帕子的换冷帕子,直折腾到鸡叫头遍,南宫御的高烧才算是退了,众人那颗提在嗓子眼地心也能放进肚了回去补个回笼觉了。
这个年,谁也没有过安稳,除了毫不知情,蒙头好眠的木芫清和萝卜。
所谓知子莫若母。南宫夫人见爱子为了寻两个既没权也没势更没有眼色的外人,连年夜饭也顾不得吃。老子娘也不陪,一出去就是一整夜,回来还把自己劳累到生病,心疼之余便起了疑心:究竟是好到什么地步的朋友,竟能让一向多什么事都不怎么上心的儿子着急成这个样子?
箩卜在南宫府里住的时候也不短,有时也一天两天不回来,却从来没有见南宫御这么着急过。两下一对比,南宫夫人便把目光投向了木清,只觉得这个丫头机灵古怪的。待人接事全然不懂什么礼数,走路大步咧咧,说话大着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