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炎爷爷只顾打趣,却没注意到黄杨翁的脸早拉地老长,闷声说道:“整天听老东西唠叨他新认地孙女多好多好,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丫头。怎么?你不是说小隐才隐于野么,怎么自己也学我们,住到这荒郊野外了?”
“呵呵,老先生说哪里话。”木芫清抿嘴一笑,丝毫不以为意,“说要做隐士地是你们,可不包括我。我这是天大地大四海为家,不过尘世中一个随遇而安的俗人而已。”
“哼,怎么说都是你地理。那天你跟绿柳翁又是酒又是杯地乱侃一气,他可再也耐不住了,天天拉了我们四处去给他寻宝。听说你还使了个什么法子让楚慧那丫头一下子把我教得字都忘得干净了,现在那丫头动不动就跑过来央我教她认这认那,烦得我现在一点闲功夫都没有了。你这小嘴张一张,就要连累着
消停好一阵子。丫头哇,难不成你天生就是我黄杨么打从见了你,我就没了安生呢?”黄杨翁嘴上斥责着,看向木芫清的脸上却已带了欣赏的笑容。
“呵呵,晚辈淘气得很,没想到竟给老先生添麻烦了。实在是该罚,该罚得紧。”木清见好就收,说着便向黄杨翁盈盈施了一礼。
“算了算了,也是你这丫头聪慧,怪不得楚炎那臭小子一门心思都系挂在你身上了,如今我看你也觉得不错。什么时候摆喜酒可别忘了请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喝一杯哇。”
木芫清淡淡一笑,不再顺着说下去。
楚炎听了这话,先是瞅了瞅木芫清,见她脸上微红,尴尬之色多过羞涩,心里顿时凄凉一片,却要替木芫清岔开了这话题,强作了欢颜接口道:“瞧黄杨翁你这老家伙为老不尊,你又不是绿柳翁成天泡在黄汤里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怎么一张嘴也会胡说八道呢?你再胡说,看我不大棒子赶了你出去,晚饭也不留你吃了。”
白黄绿蓝四个老翁终日隐居在山间,性情豪放不羁,对于辈分尊长之类的世俗礼法一向不予理会。因与楚炎他爷爷向来交好,见了楚炎楚林楚慧也心生欢喜,绝不以长辈自居,动不动就跟几个孩子打趣玩闹,遇事有了纷争也从来不相让,直要争个面红耳赤你输我赢方才罢休。是以楚炎等人也从不将他们当长辈看待,高兴了唤一声先生,不高兴了什么老鬼老怪老东西之类的不敬之语尽都招呼出来,几个老翁听了不但不生气,反觉得亲切无比十分受用。三个姓楚的小辈中,四个老翁又尤爱楚炎,时常连哄带骗兼耍赖地拉了他玩闹取乐,乃是真正的忘年之交。
黄杨翁看楚炎急了,只当他是不好意思,遂掩口笑道:“好好,不说不说。黄杨翁今儿个独自前来,就是想来蹭顿饭吃的。若是一多嘴失了牙祭,可就得不偿失了。”
话到这里本已说完,却偏不肯轻易放过打趣楚炎的机会,状似不甘心似的又嘀咕了一句:“两个小家伙同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看这喜酒迟早是要摆的,到时总少不了我的份,嘿嘿。”
说完抬眼瞧瞧楚炎,见他作势要动怒,忙呵呵笑着打哈哈,道:“对了对了,我这才想起来,你们今天叫我来,是要让我给你们看剑上的古字儿的。剑在哪呢?拿来我看看。”
“老先生请看。”木清忙将赤血剑递了过去,并将上午对楚炎他娘讲过的有关赤血剑的事又重复了一遍说给黄杨翁知道。
黄杨翁接过赤血剑看了看,脸上一惊,问道:“噢,是这把剑呀。我记得当日破我迷踪阵而出的,就是这把剑。对不对呀,丫头?”
“什么?我出得了鬼打墙,全是因为这把剑么?”木芫清也奇道,“当时我在阵中能听到楚炎的声音,喊他却不见他答应,我还以为是有什么障眼法挡住了我,一急就把剑扔出去了。”
“什么鬼打墙、障眼法呀,小丫头不懂不要乱说。”黄杨翁不满的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