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却不是此处,而是另一番天地。
“这是……呀,御汜!”木芫清一眼瞅见镜中那个青衣男子,惊呼道。
原来他也被困在镜儿宫中不知来去,心里又担心着木芫清的下落,在一面面镜子中穿梭不止,不停歇地呼唤着木芫清的名字,声音中透着无限的担忧和焦急。
忽然间,木芫清看到,镜中南宫御汜的前面又出现了一个木芫清,一身伤痕,疲惫不堪,柔声唤了南宫御汜过去,也同那个假楚炎一样,对他软语哄骗了好一番,又是攥眉又是挤泪,末了一把扎进南宫御汜怀中,口口声声说她心里头想的念的爱的恋的全都是他。
南宫御汜先还有些疑惑担忧,后来见那假木芫清伤势并不严重,经不住她一番“肺腑之言”的表白,脸上慢慢现了些惊喜地神色,待到那假木芫清一头扎进他怀里,便轻轻环拥住了她,温柔地抚着她的脊背,完全沉醉在了这温柔陷阱之中。
见了这幅情景,镜中的女子妖娆的笑笑,满脸暧昧道:“你瞧,这个男人心里头欢喜的是你,而你心里头欢喜的却是另一个人,这可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生生错过了一段好姻缘
木芫清见她手段卑劣,气不可遏道:“呸,你这没脸的怪物。你连个模样实体都没有,更别说会去喜欢谁被谁喜欢了。你知道什么叫喜欢,什么叫姻缘么?就在这里胡说八道。你怎知御汜对我,我对楚炎就是欢喜了?关心则乱,就是朋友,见到他受伤了也不免会放松了警惕,才会被你有可趁之机!”
“哦?你对刚才我幻化出来的那个男人,不喜欢么?那怎么听了他的甜言蜜语那么高兴?”女子不以为然地笑笑,“呵呵,看你这模样,左右不过几百岁而已,性子还嫩得很。你这嘴上说不爱,心里头却骗不了人。我这读心术还从未出过错,你心里欢喜的是哪一个,我一看便知。你说我没有欢喜过谁?哈哈哈,我像你这般为个男人寻死觅活之时,你还没有出生呢。若不是因了……我又怎会落到这步境地,我心里头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又怎么离了我落了个魂飞魄散的下场?你说的不错,关心则乱,我便是因着太在意他了,才没觉察出他的反常,谁知从此后便……生生世世相见无期了。”
“你既也曾经历过一番刻骨铭心的爱恋,为何又要伏在这里拿我们的感情作耍?”木芫清柳眉倒竖,质问道。
卷六、近乡切切何为路 一三〇、真情假意
镜中女子拿眼角斜斜地看了她一眼,凉凉地开口道:“不过是因着无聊,拿来逗闷子罢了。对了,你只不过看了左边的那面镜子,这右边的一面,却还没看呢。端得是有意思的紧。”
木芫清咬牙切齿地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心想八成这女子也是个痴心人儿,因着爱人死了,她也就发了疯了。嗯,这“上穷碧落下黄泉,两者茫茫皆不见”的情境固然可怜,可她却将自己的乐趣建立在别人的无助之上,用些幻象去戏弄别人真挚的感情,这番做法却实在可恶。
想归想,木芫清还是不由自主地顺着女子的提示,扭头去看左边那面镜子。这一瞧之下更是惊慌失措,连声惊问道:“是他!他怎么也来了?莫不是你又变幻出来的假人来唬我?”
“这回不是。这是真人。”女子含笑而语,神情悠闲的很。
“他真的随了我来?”木芫清惊讶之下,心底掠过一丝暖意,不免又替镜中的楚炎捏了一把汗,生怕他也中了那女子的诡计。
果然,那镜中的楚炎走不了两步,便又现出一个负了伤的假木芫清来,面含痛色,眉眼如丝,柔情无限,倒比着真的木芫清还要风情万种。
“你除了这一招,还有别的伎俩么?未免忒没意思了。”木芫清担心楚炎也像她和南宫御汜一样中计,不住地干扰着镜中女子的注意力,指望着她能受她言语所激,放楚炎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