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初雪点了点头,乖巧地去收拾行囊,两人还没出屋便远远地听见趾高气昂的薛旭辉对着婆婆大声叫骂道:“你倒是有骨气呀!你走呀!走之前把老薛家的家产全部留下!”
“你们薛家的东西也就剩下这房契和地契,你这个败家子,早就把家业给败光了。”婆婆也是被逼急了,倒也口不择言地对着薛旭辉斥骂道。
“你……你居然敢这样说我!”薛旭辉气急了,扬起手准备扇婆婆,而纳兰初雪一瞧,她实在是见不得男人打女人,猛地冲上去撞开薛旭辉,说来这男人完全是不中用的东西,一个十来岁的女娃都能一下子将他撞倒在地,实在是没用极了。
婆婆见此状况,也气得发抖,她从小到大即便是家里人再如何,也不曾受过这种委屈,自大嫁给那姓薛的她日子就没好过过,拉着纳兰初雪的手,拎着包袱便出了那个早该离开的家。
可是出了门后纳兰初雪完全迷惘了,毕竟这古代世界对她来说还是陌生的,虽然她经常出门卖东西贴补家用,但是依旧没办法彻底适应这里的环境,谁让她是个现代人。
不过她婆婆倒是已经拿定了主意,拎着包袱就直奔驿站,给了路钱便拉着纳兰初雪上了马车。
纳兰初雪瞧着婆婆脸色,这些年相处下来,也晓得她现在心中恼怒得很,所以即便是有再多问题想问,她也不敢开口,这婆婆虽然端庄贤淑,却也是个狠角色,所以轻易惹不得。
坐上略显拥挤且弥漫混杂着各种臭味的马车里,纳兰初雪用衣袖遮掩着鼻子,魂不守舍地一直在猜测这马车究竟驶向何处,而且这马车内并非只有她和婆婆两人,还有些同行的商贩,听那些商贩互相聊天,听了后晓得了个大概,这马车似乎是驶向帝都宣扬城。
婆婆坐在车角落内不吭声,纳兰初雪也不好说什么,静坐在这辆行驶向宣扬城的马车上,纳兰初雪默默开始揣摩着婆婆的想法,莫不成是去投靠亲戚?想来婆婆娘家在宣扬城也有人脉,应该是投靠亲戚,好在这里离宣扬城也就三日的路途,忍一忍熬一熬就过去了。
三天的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倒也平安渡过了,来到帝都宣扬城,纳兰初雪也微微有些惊讶,毕竟这古时候的帝都果然非同寻常,比那小城小镇不知道热闹多少倍,而且各式各样的人在那街市上摆摊吆喝着,街市上也充斥着阵阵喧闹声。
被婆婆拉着的纳兰初雪好奇地环顾四周,眼眸内流连于这些对她来说陌生又熟悉的事物。
可惜没办法逛街市,婆婆带着纳兰初雪寻了间房费便宜的客栈先暂住了下来。
进了客栈内的房间内,纳兰初雪闻着身上那股怪味道就难受,让人打了水先让婆婆洗澡,再让人将水换了自己洗,清清爽爽地梳理着湿漉漉的乌丝时,便瞧见婆婆手里赚着一块那块她曾看到的玉佩痴痴地坐在床头。
“娘亲……”纳兰初雪迟疑地开口问道。
“初雪,过来,我有件事情要与你说。”婆婆视线从那玉佩上移到纳兰初雪的身上,一抹决然之色浮上她的面容,“我问你,你可想要下半生荣华富贵一世?”
“娘亲,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纳兰初雪不解,只能小心地回道,毕竟看来这事情关系重大。
“其实,薛家曾有恩与当朝永齐王爷,所以当年王爷曾将这作为信物,给了当时的薛家大老爷,也就是我的公公,定下了娃娃亲,那时候约定若是薛家有女儿便嫁给永齐王世子做世子妃,今秋,便是最后的限期,若是薛家无人拿着这块玉佩,那便是自动放弃了这门亲事。”婆婆愁眉苦脸地开口徐徐道来,“可惜我肚子不争气,原本生了岳儿后再升一个女娃与皇亲贵胄结门好亲事,只可惜,我丈夫成日在青楼楚馆鬼混,之后便再也没有生育子女。”
纳兰初雪听了这番话,倒也晓得婆婆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