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在书房读书。”
向银心冷笑了声,“哼,他怎么什么都要跟我争,现在连骅儿去应考,他也要来凄热闹吗?”
“现在怎么办?要阻止他吗?”
“怎么阻止?他都那么大个人了……啐,都怪你,若不是当初你那结拜大哥一时心软,饶了他一条小命,今天这些事也就没了。”
“可是,我们不也是让他十多年来有家归不得吗?”
那一年,大少爷自个下山来,他在向银心的示意下,根本没去通知老爷及大夫人大少爷返家之事,捏造老爷不想见他之事,要他速速回山上;而没想到,大少爷自这样一去,便是十几个年头了。
“唷,你这罪名可别乱扣呀,我有叫他永远别回来吗?是他后来自个不回来的,也不知在别扭什么,怪得了谁!”
他不和她争这些,反正他清楚的知道那一回铁定伤大少爷很深,他难辞其咎。
“别管了,他要考由得他去,骅儿也不见得会输他呢……”
向银心边说,一双手已腻向他身上去,在他胸前唐蹭着。
萧煜顿时一把欲火熊熊燃起,这么多年了,他对她的欲念仍没有丝毫消退,脸一凑,往她的唇迎去。
“银心、银心……”
他喃喃唤着,每每唯有在这种坠人欲望之海的时刻,她才不介意自个喊她什么。“我胆子小,可是我那话可不小……”
“死相,你还不快来,逗得人家心痒死了。”向银心被他吻得不住娇喘着,这萧煜就是知道投她所好,她爱听一些淫声秽语,他可以整个晚上说不停。
他解下裤头,猴急地腰杆一挺,马上让她既满足又舒爽地呻吟出声。
“只要这辈子咱们一直在一起,我会让你快乐的,会让你快乐的……”
一场男欢女爱的床上游戏火热地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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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冬天出奇的冷,过完年到现在都三月了,天气还没有要转暖的意思,大雪还是一场接一场地下。
受寒气侵袭,苏骅岚的身子是一日弱过一日,初时隔个几日还能下床走动,最近,只见他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眼窝双颊削落,精神委靡不振,令人闻之心怜的咳嗽声没一时停过。
三月初十那天清早,冬季的最后一场雪终于停了,太阳高挂皓空,然而,它的热度却怎样也暖不了人间的哀怆——苏骅岚死了。
床榻上,他面白如雪,一朵鲜红血花蔓延在他襟前。褥上,颜色极美却让人不忍卒睹。这是死亡哀怜他而献上的美丽。
年轻的生命终究受不了暴风雪的摧残,等不了春天,青春,凋零地令人不舍。
四月,向银心见唯一可依赖的独子去了,将来整个苏府怕不要落入苏星岚手中,自己在这个家恐怕也没什么指望,遂心一狠,趁众人还为苏骅岚的后事分神着时,和萧煜*价将苏家田产、大屋售出,并卷走府里所有值钱细软潜逃,包括李昭娘陪嫁的珠宝饰物也无一幸免地被偷走,两人远走他乡,从此下落不明。
遭此巨变,苏府元气大伤,连一干伺候的奴仆也留不住,昔日百来人的大户,最终竟只剩苏星岚母子和成芊芊,三人落脚于一间没被向银心卖掉的破屋,此落寞光景,着实引人不胜歉吁。
冬天是过了,可成芊芊和苏星岚生命里的风雪才刚袭来。
第四章
“哼,这一切都是你这个*蹄子害的!”
夕阳刚落,简陋的茅草屋里燃起一盏微弱烛灯,映照看桌上几碟简单菜肴显得如此寒酸,此番光景,对过去二、三十年业舒服日子过惯的李昭嫡而言,会产生多大的怨愤与不满是可想而知的。
两个月前,当向银心和萧煜带走苏家大笔家当之后,逼得李昭娘不得不抛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