粪,相信南宫真师应是经常在地道中往来。”白寒冰笑道:“确实如此。昨天若非沙漫天用绳子缚住白狼放入地道,又带回了一只野兔,我们还真不敢轻易进入南宫真师设计的地道呢。”
赵飞砚闻言叹息道:“是天意,都是天意!”
李玄听到‘天意’二字心下蓦地一阵空紧。
究竟什么是天意?他记得昨夜大醉后,凌珑拉着自己的手,反复说的最后两个字也是‘天意’。
他一直认为,阿莹对自己的情意不过是少时留下的好感,自己与唐冰虽是一见钟情,但因有过共赴枣岭的患难真情,所以始终满满心头。至于凌珑,他从见到她的一刻起,已将她奉为天人,她神间的冷静淡雅,抚琴说话时漫不经意流露出飘然若尘的气息,以及少室山寄居人的特殊身份,总之与她来往,她无不透着与众不同的气质。
正是这些,让李玄对她始终心存敬畏,不敢有非分之想,直到昨夜微醉,凌珑告诉自己,她为何敢违背凌氏祖训,舍弃寄居人的身份与他流浪江湖,情愿沾染风霜,他才明白,其实自那时起她已下决心追随自己,共赴甘苦。这一切看似很突然,其实早已积淀在那里,只是李玄全心给了唐冰,没有察觉罢了。如今这层窗户纸被捅破,凌珑决定留在药王谷中,这是对李玄的失望伤心,还是历经生死后真挚的祝福?
李玄想起临行前,凌珑将神舞兵刃交给他,淡淡道:“幸好找到了此剑,你带上它吧!”李玄接过来神舞兵刃的一刹那,明显感觉到凌珑的手在冰冷地颤抖着。她到底怎么了?悠悠沧海几波兴,隐隐桑田红尘心。一个人为了爱,可以开天辟地,可以无惧生死,但也可以轻轻地放下,悄悄地放在白之间,放在月升月落浩瀚的星河,放在烟尘袅袅的炊烟和不经意的沉思中,放在一起一灭,一静一动之间。
地道到了尽头,白寒冰诸人欢呼一声。
李玄收回思绪,见地道外口设在两株大树中间,隐秘的恐怕连林中飞禽走兽也难察觉。
天似乎才微亮,风依旧缓缓吹个不停。流云飞来又轻轻飞走,留下被树枝切割成碎片的晨光,散落在铺满厚厚落叶的林间。一些残雪躲在阴冷的角落,遗留在山石枝叶间,一些山花伸长脖子,冒着小小的骨朵,一根根青草冒出了尖尖的脑袋,远远望去,好似铺了一层绿色的绒毛。李玄问白寒冰道:“我们在谷中住了多长时间?”白寒冰细细算了,道:“二个月零十七天。”李玄吃惊道:“有这么长时间?”
白寒冰点头道:“正是,时间确实不短。”转头缓缓对黄干丹、张世万、赵飞砚、史江海、宫家十六兄弟诸人道:“谷中时间飞快,难道在谷中一天竟是世上千年。”诸人大笑。黄干丹长叹道:“南宫真师若没有将药王谷弄得乌烟瘴气,阴气森森,以那里的环境而言,确实是个桃源之地。”史江海点头道:“好在现在凌珑姑娘守在谷中,像她神仙似地人儿在药王谷中。。。。。。”说着,突然想起,或许不该提到凌珑。李玄见了,微微笑道:“若我们在江湖上待不下去,就回头找凌珑姑娘吧!”
诸人轰然叫好,见太阳已经高悬,便在原地吃了些干粮酒水,收拾妥帖后又继续前行。
不知走了多久,隔着山沟遥遥望见几块开垦的农田。白寒冰找到农舍,去打听这里是什么地方。回来告诉李玄,这里是小空山,是大巴山另一条支脉,如要要走出去,便需沿着山下一条河流往东走,到七十里外唤作问舍的镇上,那里有马匹可买。
赵飞砚听到问舍镇三个字,喜道:“早年我躲避朝廷的追踪,在问舍镇上住过一段时间,认识了一个贩马的朋友,咱们可以找他去。”白寒冰笑道:“你那朋友贩马!该不会是和袁驭风一样,是药王谷的人吧?”赵飞砚摇摇头道:“不可能。我和桑万锦桑大哥在镇上住了几个月,试过那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