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低喝一声,将系着金线的腰剑甩发出去。第一次由于二人配合不够,腰剑虽然刺中了巨石,却没有钉住。拖回了腰剑,二人不得不重新甩发。如此直到第五次,腰剑才裹夹着二人浑厚的内力,如劲弓强弩射出的狼牙羽箭,划破河面幽暗的上空,终于‘叮’的一声脆响,牢牢的射入巨石。四人见状,忍不住像孩子一样相拥欢呼起来。
那端固定妥帖,诸葛东方又找来一块重约三十几斤的河石,将金线的这一端牢牢系上,转头对李玄道:“目前咱们四人中只有你元气丰盈,内力未损,所以咱们踩着这根金线到了河中巨石上后,你要发力将这块河石扯到手中。倘若是失败了,我们还是过不了河,嘿,因为这条线的长度仅够过半条河。”李玄闻言扯了扯金线,见它虽然极细,却韧性十足,只是不知能否承受住远距离扯动三十几斤河石的力量。
诸葛东方似乎明白他心中的疑惑,淡淡道:“莫小瞧了这条金线。它采自一条千年桑蚕的吐丝,是由西域北凉国锁阳城索氏家族中第一织造编织成的,不但千年不腐,刀切不断,火烧不烂,而且还可承受千斤力道。”说着,双手握着绷紧的金线,奋力一扯。诸人见诸葛东方奋力扯拉,力道绝不少于五六百斤,如此之下,金线不缩不展,依旧如初,不禁啧啧称奇。诸葛东方得意道:“这条线价值不止千银呢!”
李玄听他如此说,暗道:“桑蚕丝?锁阳城索氏家族?这不正与风行雨、燕无敌在龙虎潭畔提到的锦丝网有渊源么?”念及此处,不禁问道:“先生如何得来这宝物?”
诸葛东方似乎不愿回答,虽冷哼一声,却还是道:“你问的虽然好无礼,但告诉你也无妨。这条金丝是师父当年与我过落羽河时,授予我的。据师父说,这条金线原本是一张网上的纲线,是他在无意中得到的。”李玄闻言,暗道:“一张网上的纲线!难道会是锦丝网上的纲线么?”他抬头看了看淡淡月光下横穿河面的金线,只见金线在月光下泛着恍惚的光芒,被涌动的河水映照,忽隐忽现,跃上去极难。
看来走这条金线比走钢丝还难,倘若走到半途突遇急风,或被外物干扰,行走之人必会跌入河中。
李玄踌躇迟疑着,忍不住看了看身侧三人,只见诸葛东方一脸孤傲,金水则满目茫然,只有袁四姑娘殷切地望着自己,满脸期冀,似乎担心自己会因风险而拒绝,使阿牛、阿羊无法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无尘山庄。无论儿女在远在近,天下所有的母亲都会不由自主的牵挂他们快乐安危,更何况此时阿牛、阿羊已被寂寞先生折磨的病入膏盲。李玄向袁四姑娘微微一笑,对诸葛东方抱了抱拳,淡淡道:“请先生放心,晚辈自当尽心尽力,全力以赴。”言毕,轻身一跃,飞身上了金线。
他此次跃上金线,施展轻身功夫过河,经受之考验可谓前所未有。要知金线两端虽被固定,但要平安走过二十几丈的距离,除了要有上乘的轻功,临危不惧的意志,沉静若水的意念,还需义无反顾的心。诸葛东方见李玄跃上金线,双臂展开,足下不徐不疾,犹如蜻蜓点水般飞掠向河心巨石,暗道:“早先见这年轻人武功虽然不济,但隐隐已有古侠之风。如今,不知他得了什么奇缘,修得一身好本领此人若为友,千金不换,倘若成敌,则必会为劲敌。嘿江湖后浪推前浪!现下若要取他性命,只需轻轻抖动或斩断金丝,便会让他落入河中”正胡乱想,听李玄远远道:“诸葛先生,在下已平安到了。你们谁先过来?”
诸葛东方闻言,收回思绪,沉声对袁四姑娘和金水道:“把孩子给我。我先过河。”
袁四姑娘知道自己若是背着几十斤重的孩子,确实没有十足把握踩着金线跃过河,点了点头,将熟睡的阿羊交给诸葛东方。诸葛东方轻功着实了得,虽然元气未复,但左右两手抱着阿羊、阿牛跃上了金线,也如履平地的到了巨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