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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2 / 5)

说出自己的罪状。

她会吗?

我冷眼看着。

结果她没有,两次折腾,让皇帝不堪其扰,把皇后禁足,康明月降级。

他疏远了其他嫔妃,更常往我的长信宫来。

其实我倒宁愿他去其他宫里。

祝悠给我开了药,让我以身体欠佳为由避过了宠幸,只是一个月仍免不了三两次,我咬咬牙,忍了也就是了。

祝悠说,你该为孩子的未来想想了。

不当皇帝,当藩王,他能活下来吗?

如今的太子瞻看上去温厚有加,但是皇后明知昀儿不是龙种,可能让他活下来吗?

祝悠自从上次的诬陷之事,便减少了入宫的次数,没有他传信提点,我顿时觉得少了点依靠。他半个多月进宫一次,告诉我,皇帝开始对萧家动手了。

他对昀儿的疼爱是毋庸置疑的,也透露过废太子的意思,为什么仍然不放过萧家?

我想起汉武帝,想起前朝的外戚干政,难道正是为了昀儿,他才要拔除萧家?

那我呢?他会不会也杀了我?

我吓出一身冷汗。

祝悠说,皇帝的身体损耗得厉害,全靠药物撑持着,只怕没有几年好活了。

勤政二字果然是催命符。

他要在死前完成这一切,但是如果大臣都扫光了,那谁来辅佐年幼的小皇帝?

我把朝中大臣的名单过滤了一遍,实在想不出来会是谁。这几年来,皇帝一直努力维持朝中局势平衡,驾驭之术便在于制衡二字,但从最初的新旧两党对峙,到现在的三党鼎力,局势见稳,而君心依然难测。

如果萧家倒了,旧党必然会倒,新党和清党,他属意的是哪一派?

我在宫中虽得圣宠,但后宫不得干政,眼见着萧家被一次次打压,那些罪名虽然不是莫须有,但皇帝分明是借机生事,墙倒众人推,萧家人几次入狱,我在宫中除了担心,什么事都做不了。

只有祝悠偶尔来报信,说是家人都平安,只是老祖宗年纪大了,撑不住过世了。

皇帝没有一口气整垮萧家,而是留着慢慢磨,就像在挖掘一座金山。

我数着和杜若分别的日子,一日日一月月,思念如春草疯长,有时候我甚至怀疑,杜若是不是我自己编织出来的一个梦,除了我,并没有其他人见过他。

我闭上眼睛,回忆他的笑容,澄澈温暖,他的指尖温凉细腻,长发如墨,浅浅晕开了一纸水墨丹青。

我想画他的模样,但是不能。

只能沾着无色的水,在空中描摹。

昀儿十分早慧,性子活泼,大概比较像我小时候,调皮捣蛋,以折腾先生为己任,皇帝不以为意,甚至乐呵呵地说,男孩子小时候不调皮,长大了没出息。

昀儿在先生背上画王八,又气走了一个大儒,我终于体会到娘亲的无奈和暴跳如雷了。

人家都说慈母严父,我想我和杜若却是严母慈父。

杜若如果知道他儿子这样,不知道会怎么做呢?只怕也像对我一样,无奈、宠溺、叹气、微笑。

昀儿的眉眼其实有几分杜若的样子,但谁想象得到呢?

昀儿三岁半的时候,萧家已经四分五裂了,四哥说,宅门早已不易维持,早散也好,他们手中各自有着票号的股份,爱上哪儿上哪儿去。原来也是树大招风,如今砍了枝桠,也许好些了吧。

其实四哥早已准备了后路,庞大的资金经过一番乾坤大挪移,除了他本人,谁也不知道去向,即便皇帝要抄家,也只能抄点古董字画。

听说四哥有意下南洋,我心生向往,如果能和杜若一起去那该多好。原先还有四哥在金陵,虽然不能相见,但知道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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