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可以替代学校下课的电铃,吓人的很。
“学军啊,你在家啊!”电话里的声音,有些熟悉却也有些陌生的。
“你是?”赵学军努力整理关系谱。
“我是小叔!你宋瞭望叔叔。”电话里的声音很夸张,还大声笑。
“……瞭望叔叔?我爸不在……”
“我不找你爸,我找你!”宋辽阔那边环境乱的很。
“找我?”赵学军很认真的回忆了一下,自己跟这位瞭望小叔没什么交情啊。
“对啊,学军,我原本跟我哥要你干爹的电话号码的。可你干爹那边没人接,这不就求到你了吗。”宋瞭望在那边呵呵乐,说话有些大舌头,看样子喝的不少。
“我一学生,能帮到您什么?”赵学军觉得很纳闷。
“明儿不是星期天吗,你在家收拾下,小叔现在叫车去接你。等忙完,小叔带你省会溜达一圈,喜欢什么就买,别跟叔客气。等着啊……”宋瞭望话音刚落,就撂了电话。
忙音从话筒里连续的传出,赵学军眨巴下眼睛。怎么所有诡异的事情都发生在今天晚上了?
赵学军没把宋瞭望的话当真,他随便做了点吃的吃完就睡了。
半夜两点多,家里的窗户被汽车大灯晃的诡异,赵学军披了衣服坐起,打开窗户,宋瞭望站在一辆车外面指着他高声说:“不是不叫你睡吗,你这孩子!”
一阵忙乱,宋瞭望一顿催后,赵学军留下一张简单的纸条,被依旧带着一身醉气的宋瞭望丢上了一辆进口车。赵学军不太认识汽车标志,他前辈子不熟悉这种车,后辈子也是第一次见,不过,这车的拍照是黑牌的。一般涉外的部门的车才挂这种牌。
晕晕乎乎的,赵学军坐在敞亮的真皮座上,看着外面的景色倒退,觉得这是梦。汽车音乐里响着很流行的粤语摇滚。车行一会,宋瞭望从车前面扔到后面一个饮料,竟是易拉罐的。
赵学军抱着那罐饮料,躺在车后座,清醒了一会便睡着了。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了多久。车外汽车急流的喇叭声,自行车川流不息的铃铛声将他惊醒。揉揉眼睛,赵学军坐起来看着外面。这是这辈子第一次来省会,两辈子第一次见到省会的清晨。
“以前来过没?”宋瞭望扭头对赵学军笑。
赵学军眨巴下眼睛摇头。其实哪里还不是那么回事,城市大点,人多点。跟干爹去上海二手市场收家具什么的时候,那边也一样的。前辈子最后的时候,大城市的人跟小城市的区别在时间,大城市人的时间不够用。现在吗,在穿戴,要说起穿,有时候赵学军觉得小城女人更加有味道。大城市的人吗,也许是忙,也许是其他的。反正找不出特别有风格的,他们世界前端走,小城市人通常慢半拍。
这辆黑牌车,穿街走巷的来到一个小区的后门。单看这个小区房子的新旧度,却是新建筑,很洋气。一栋栋的有些看着发瘦的。带着浓厚欧式风格的独栋三层小楼房。
车子停在小区最深处的一栋房子前,五月的爬墙虎将这屋子刚刚攀爬到了一半,屋子的门窗都是带着欧式风格的曲角花。这个年份,这屋单看外貌就已经非常,非常的洋派了。
宋瞭望按按门铃,不久,一个带着围裙的小保姆出来打开门,大概是一夜没睡,这位小姑娘眼睛里都是血丝。
赵学军被宋瞭望热情的强拉着进了屋子,进门一伸脚,赵学军还是被小小的震了下,这屋子里铺的竟然是木地板,比起已经很讲究的赵家那些地板革来说,这里高出不是一个等级。
赵学军没有做出太多惊讶的表情,他接过小保姆递给他的拖鞋换上,一回身竟看到那小保姆把他那双改霞姑姑亲手做的手工布鞋,一脸厌恶的放到家门口。
走过考究的玄关,拐过一面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