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重新坐下,问道:“凌兄弟,既然此番是你胜了,田某说话算话,不知你要我做什么事。”
凌靖要他办的事当然是就此不再纠缠仪琳,但是这件事直接说出来却容易激怒田伯光,毕竟先前他曾说好不会插手这件事的。
他微微一笑,道:“小弟要说的这件事,其实对于田兄来说,绝对是易如反掌的,而且不仅不会对田兄有所损害,反而会对田兄有天大的好处。”
田伯光面上一奇,道:“哦?凌兄弟倒是好意,只是不知到底是什么事,却会于田某有什么天大的好处。”
凌靖脸上露出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道:“我大师兄先前说得好,这人间有三毒,尼姑砒霜金线蛇。所谓“一见尼姑,逢赌必输”,这尼姑当真是碰不得的,所以小弟一番好意,希望田兄答应我,这以后千万莫要再与尼姑纠缠了。”
田伯光闻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许久之后这才收声,道:“凌兄弟啊凌兄弟,我总算明白啦,你费了这许多功夫,又与我拼的浑身是伤,想不到最后竟是为了这位小师傅。”
他突然嘿嘿的笑了两声,继续道:“凌兄弟,却不想你小小年纪,也是个多情种子,不过田某今曰结交了你和令狐兄两个好朋友,心中甚快,这小师傅便让与你了,只是他曰你们两个成就好事之时,莫忘了知会朋友一声。田某这便去了。”
言罢,一个纵身从酒楼的窗户飞跃而出,眨眼之间,便已经消失了踪影。
看到田伯光飞身而逝,凌靖在心中暗赞一声“好轻功”,方才想起这田伯光既然号称“万里独行侠”,轻功自然是极为了得的,同时他又在庆幸刚才幸好是与他坐斗,如果是在野外的话,这厮要是施展开身法,自己怕是连二三十招也接不住。
仪琳一脸通红的蹲在凌靖的身侧,方才田伯光的话她自然是听的一清二楚,而且此刻即便她再单纯,也已经反应过来,原来这华山派的小师弟此番苦心计划,又拼的身受重伤,竟是为了营救自己。
她自小在衡山佛门长大,门中弟子长辈虽也是互相友爱,但佛门之中,讲究的是清心寡欲、淡泊无为,却是没有人能给她此时这般大的触动,心中更是感动到无以复加。
再看到浑身浴血的凌靖,她心中竟是说不出的怜惜与自责,心绪剧烈波动之下,美眸中更是已蒙上一层水雾,带着哭腔道:“凌师弟,我。。。。。。”
一时间,竟已感动的语塞。
田伯光一旦离开,危机自然便解除了,只待之后将仪琳送到定逸师太手中,这次主线任务便算完成了。
凌靖心下一松,右脚便彻底的放开勾住的椅子,就这样喘着粗气,仰躺在地板上。
这时,忽然听到仪琳在耳边哽咽,便转头虚弱的笑道:“仪琳师姐,你若再不与我敷药,我怕是就要真的死翘翘啦。”
仪琳脸上一红,赶紧双手合十念了几句佛经,大意便是请佛主勿怪,这小师弟只是信口胡说而已,千万莫要怪罪,然后才手忙脚乱的将凌靖扶起来坐下,小心翼翼的帮他敷药。
仪琳在一旁为凌靖敷药,令狐冲也从另一边拄着剑慢慢的走了过来,他坐到凌靖的对面,然后苦笑一声,道:“小师弟,你这般情形如果给小师妹瞧见,她怕是要责怪死我啦。”
凌靖闻言,心中竟没来由的变得烦躁起来,皱眉道:“大师兄说笑了,我这番受伤实乃我自作自受,与大师兄有何干系,而且又与她何干?”
这个“她”自然是指令狐冲口中的“小师妹”了。
听凌靖这般说,令狐冲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和无奈,心道,那件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但小师弟心中却还是这般介怀,小师妹也是自从那以后便郁郁寡欢,再也不复以前的活泼快乐,看来我当真是错了,只为一己之私,一时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