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灿烂,栩栩欲活。
仪琳自幼在白云庵中出家,盖的是青布粗被,一生之中从未见过如此华丽的被褥,只看了一眼,便转过了头。只见几上点着一根红烛,红烛旁是一面明镜,一只梳妆箱子。床前地下两对绣花拖鞋,一对男的,一对女的,并排而置。
仪琳心中突的一跳,抬起头来,眼前出现了一张绯红的脸蛋,娇羞腼腆,又带着三分尴尬,三分诧异,正是自己映在镜中的容颜。
凌靖在一旁看的一呆,这仪琳本就美极,即便青丝散去,也难掩绝伦秀色,但此时美人含怯,欲掩还羞,烛光映照在她脸上,更添了一份魅惑,他何时见过仪琳露出这般小女儿姿态,心中闪过一刹那的惊艳。
仪琳瞥见凌靖的目光,心中有些高兴又有些害怕,微微低着头,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凌靖此时也有些尴尬,便扭过头对曲非烟道:“小妹妹,不知我大师兄究竟在何处,还望告知。”
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个身姿妖娆,举止风搔的仆妇,为几人奉上了香茶,但见其中还有一个女尼,捂着嘴低声嬉笑一声,这才扭着腰肢退了出去。
凌靖心道这女人必定是这记院中老鸨之类的人物,倒也不怎么奇怪,但仪琳何时见过这种女人,心中便想:“这女人装模作样,定不是什么好人。”
她向曲非烟问道:“非非,这里是什么地方,令狐大哥真的会在这里吗?”
曲非烟眼珠一转,嬉笑道:“这个地方叫“群玉苑”,姐姐你肯定是不知道的,就是不知凌大哥来过没有?”
凌靖苦笑一声,这真是躺着也中枪了,便道:“小妹妹休要开我玩笑,我门中规矩甚严,又怎敢涉足此地。”
曲非烟眼中一亮,奇道:“咦?凌大哥莫非已经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啦?”他们三人自偏门进入这群玉苑,苑中大厅离这处还有些距离,但却不知怎的就被凌靖看出了端倪。
听着两人的对话,仪琳一直不明所以,便问道:“凌师弟,这群玉苑到底是什么地方?”
凌靖尴尬的摸摸鼻子,只因这仪琳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样,眼神清澈如一汪清泉,便如人间最纯净的璞玉。他实在不知怎么开口才好,咳嗽两声后,才道:“这“群玉苑”嘛,哈,就是那啥。。。。。。”
仪琳略微仰着头,眼神疑惑的看着他。
凌靖打个哈哈,心中越发尴尬,这时,曲非烟却嬉笑一声道:“嘻嘻,你们两人真有趣,扭扭捏捏的这是作甚。这群玉苑不就是一家记院么,告诉仪琳姐姐又有什么打紧。”
仪琳听到“记院”二字,心中怦的一跳,几乎便欲晕去。
她见了这屋中的摆设排场,早就隐隐感到不妙,却万万想不到这竟是一所记院。她虽不十分明白记院到底是甚么所在,却听同门俗家师姊说过,记女是天下最银贱的女子,任何男人只须有钱,便能叫记女相陪。
若是被师傅知道自己来了这里,那可怎么办才好?心中一急,险些便哭了出来。
便在这时,她感觉自己的右手落入了一处温暖的所在,转过头便见凌靖正一脸温和的看着她,脸上挂着温暖人心的笑容,而自己的右手正被他轻轻握在手心。
霎时间,她俏脸上便一片通红,只觉双颊发烫,身子一片燥热。
她自小在恒山长大,所接触的全是女子,便是与男子说话也是极少的,但如今却与凌靖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心中大感害羞,同时又有些欢喜和害怕,一时间,心绪杂乱,但却是没有立刻将手给抽出来。
房间中顿时便弥漫着一丝旖旎的氛围,初时,凌靖只是突然发现仪琳面露急色,眼中已有泪光,知她是被曲非烟吓到了,不及思索便握住了她的玉手。
仪琳的手被他握在手心,柔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