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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车马向东疾驰,行不数里,便有数骑马迎来,驰到眼前,翻身下马,高声向凌靖致意,言语礼数,甚是恭敬。
当先一个高大中年汉子容貌甚是凶狠,但这时脸上却堆满了笑容,躬身道:“公子,在下天河帮帮主黄伯流,特来恭迎公子大驾。”
这天河帮也是河洛一带有数的大帮派,在江湖中属于亦正亦邪的势力,而这黄伯流其实也是个非常不简单人物,武艺已经跻身一流水准,而且为人狠辣,行事雷厉风行,在这一带乃是可以治小儿夜啼的凶狠人物。
“原来是黄帮主,久仰了。”凌靖翻身下马,抱拳笑道。虽然他并不认识这黄伯流,但既然别人给他面子,他自然也要笑脸相迎。
“公子客气了。”黄伯流恭敬的笑了笑,又冲平一指、蓝凤凰等人点头致意,这才伸手一引,道:“公子这边请。”
“好,那就有劳黄帮主了。”当即在黄伯流的指引下,一行人往五霸岗上走去。将近五霸冈时,来迎的人愈多。这些人自报姓名,凌靖也记不得这许多。马匹停在一座高冈之前,只见冈上黑压压一片大松林,一条山路曲曲折折上去。
众人皆有武艺在身,这山道虽然蜿蜒,众人的速度却也不慢。松林中有稀稀落落的阳光洒下,远远地便听到前面不远处不时有喧闹声传来。
不及多时,众人便来到冈上松林间的一片空地,但见东一簇,西一堆,人头涌涌,这些人形貌神情,都是三山五岳的草莽汉子。
众人一窝蜂般涌过来。有的道:“这位便是凌公子吗?”有的道:“这是小人祖传的治伤灵药,颇有起死回生之功。”有的道:“这是在下二十年前在长白山中挖到的老年人参,已然成形,请公子收用。”有一人道:“这七个是鲁东六府中最有本事的名医,在下都请了来,让他们给公子把把脉。”
这七个名医都给粗绳缚住了手,连成一串,愁眉苦脸,神情憔悴,哪里有半分名医的模样?显是给这人硬捉来的,“请”之一字,只是说得好听而已。
又有一人挑着两只大竹箩,说道:“济南府城里的名贵药材,小人每样都拿了一些来。公子要用甚么药材,小人这里备得都有,以免临时措手不及。”
凌靖见众人均是十分热情,其中更是不乏许多江湖中的成名好手,当即双手一礼,朗声笑道:“诸位朋友盛情难却,在下十分感激,今曰一定要与各位不醉不归。”
“好,公子说的好,今曰咱们一定要不醉不归!”众人虽早已知晓凌靖的大名,却不知他为人到底如何,但此时见他相貌堂堂,说话也颇为豪爽,都不禁叫起好来。
“对,不醉不归!”
一时间群豪涌动,争相要向凌靖敬酒,黄伯流这时伸手一拦,笑骂道:“你们明知公子有伤在身,还这么多人一个一个向公子敬酒,是想欺负公子只有一个人吗?”
“哪里哪里,黄帮主言重了。咱们只是对公子敬仰已久,这才情不自禁而已,公子勿怪,勿怪。”
一时间,告罪之声不断。凌靖不以为意的笑道:“诸位朋友不必客气,不如就让在下一起敬诸位一杯如何?”
“好!还是公子够爽快!”
“公子请!”
当下从人群中走出几个气度不凡的人物,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一个双目炯炯的高大黄脸汉子,一个腰间别着长刀的高个,还有两人走的很近,一个像是落魄的书生,一个却是个身材臃肿的大胖子,这几人与黄伯流一起引着凌靖几人到了一处草棚中坐下。
那草棚乃是新搭,棚中桌椅俱全,桌上放了茶壶、茶杯。黄伯流一挥手,便有部属斟上酒来,又有人送上干牛肉、火腿等下酒之物。
这几人言语恭敬,自报姓名之后,凌靖才知那双目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