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故障还会导致柴油机倒抽艇内空气,这可比单纯产生噪音还要可怕。
忍受着难以忍受的噪音,林恩渐渐有种头疼yù裂的感觉,脑中的思绪已然混乱,而潜艇上的官兵不但要坚持岗位,还要时刻保持着清醒的警惕,这让他对“钢铁意志”又有了新的感悟。大约两个小时之后,这种轰鸣声突然停止了,潜艇颤感也迅降低,然而以距离计算,林恩知道这并非痛苦的终结。果不其然,宛若战鼓的咚咚声隐约传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越来越强烈。
众人皆知这是敌人的深水炸弹,而在他们这个时代,潜艇面对深弹攻击只有躲避这一条路可选。有人口中念念有词,虔诚地祈祷着;有人双目紧闭,听凭命运的决断。林恩感觉自己又回到了穿越之初的日子,遭到苏军猛烈炮火轰击的战壕中也是这般模样。相比之下”如今至少还有一群忠诚的手下追随,还有一个充满憧憬的神秘未来可以期待。a。
………【第7章 危险峡口】………
诚然,德国海军潜艇部队在战争后期的表现差强人意,但这并不意味着u艇遇上盟军驱护舰艇时就必死无疑。潜深、坐底、静待,这种最原始的套路常常让盟军的声纳无可奈何,有限的深水炸弹亦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实施有限攻击。在浩瀚的大洋上,对德军水下猎手构成威胁最大的,反倒是那些既没有装备声纳、也没有深水炸弹的反潜巡逻机。现目标后,它们只需要抢在对方完全下潜之前起进攻,用机炮和航空炸弹在u艇外壳弄一些要命的孔洞,就能够让这些凶猛的海底杀手失去正常的潜航能力而困待水面……。
在斯卡格拉克海峡南部相对较浅的海域坐底后,潜艇上的一切动力机械都已关闭,潜艇内舱一如遭到炮击的前沿战壕中那般沉寂和压抑。莫特奇格隔一阵子就要打开电筒看看手表。更多的人则和林恩一样进入别样的冬眠状态,忘记了时光的流转,忘记了身体的伤痛和心灵的恐惧,把自己变成了周围环境的一部分,变成了会呼吸的冰冷金属,假装对时近时远、时强时弱的轰响声完全无动于喜。
从潜艇动机全部关闭到电机轮机重新启动也许就三四个小时,也许还不到,但这段时间对大多数人而言都有如一个世纪那样漫长。终于,电机和轮机的轻微轰鸣声响起,一度凝固的时光又开始重新流动,死气沉沉的潜艇内舱也逐渐恢复了生机。大约一刻钟之后,潜艇上的柴油机启动,那种机械的噪音依然震耳吵杂,但在熬穿了末日般的窒息氛围,这点儿噪音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没有对死里逃生的庆祝,艇员们自然恢复了以往的秩序,值守在艇尾鱼雷舱的两名艇员随时待命,海军少尉忙碌地穿行于各个舱室之间,按照轮值安排调配人员,充分挥着他那惊人的记忆力。危险解除之后,这艘潜艇重新上升到了水面,柴油机的轰鸣变得顺畅起来,艇身的颠簸随之加大,然而在没有刻意紧张或放松心情的状态下,林恩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他梦见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人一、有《太空堡垒》里体型巨大的天顶星人,有《星球大战》里的黑武士,还有《口外星人》里憨态可掬的小家伙,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科幻的时空,所有的一切都是虚无的想象。画面最终归入一艘庞大无比的碟形飞行器,当它带着刺眼的光环拔地而起时,那黑白sè的铁十字徽标是如此醒目,以至于林恩突然间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骄傲与快意,仿佛从前的每一个敌人都将诚惶诚恐地拜倒……。
“嘿,军士!加尔戈军士!”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林恩猛然睁开眼崭,似乎是强行从梦境中脱离的关系,两边太阳xué位置异样的沉重。借着柴油机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