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尊敬,林恩连忙站了起来,身旁的党卫军士官亦跟着起立。”
你们二位……虽然不是很专业,但刚刚的表现非常勇敢!四年前我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时候,一听到指令就会不由自主地抖!”
对林恩而言,这样一句柔和亲切的宽慰话比狠狠批评更能够促动自己,或许,自己平日里也该多动动脑筋,而不是一味通过身先士卒来带队伍一一那样固然有利于杵立自己的良好形象,负面作用就是身上已愈或未愈的多处战伤,而且随着级别的提高、下属的增多,这样的方式可就不那么行得通了。
将烟斗拿在手上,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很仔细地擦了擦烟嘴,这位佩戴银橡叶铁十字勋章的潜艇指挥官委婉地说道:”其实,让你们分担我们的职责实属无奈。当我们在昨天接到命令的时候,才刚刚从大西洋上返回基尔,五个星期的时间,水兵们都累坏了。依照海军司令部的指令,我们在没有休整的情况下进行了动员,留下来的都是意志坚定、身体状况比较好的志愿者,我们也都知道,这一趟将是空前艰苦的航程,甚至……”
我们理解!”林恩将腰杆tǐng直,刻意用铿锵有力的声音回答说:”因此我们要向海军兄弟们致鞠……”
对于林恩的举手礼,艇长、轮机长以及周围的大多数艇员都表现得很冷淡,而艇长本人也只是象征xìng地还以相同的礼节。也许……德国海军的桀骜不驯是从第二帝国时代开始逐渐形成的宝贵财富,只可惜精神上的强大并没有引导他们走向胜利。留给世人的,只是海狼的犀利与无奈,更有”傅斯麦”、”沙恩霍斯特”以及”提尔皮茨”的悲壮命运。
很快的,潜艇重新浮上水面留下一句……”启动柴油机”,艇长叼起烟斗,匆匆拿上防水外套就爬上指挥塔舱去了。
林恩坐回位置上,虽然只是一份暂时的工作,但经过刚刚那一番交谈,敷衍的态度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坚定的责任感。
就在这时候,轮机长轻声说道:”魏特斯上尉是个非常有人格楚力的指挥官,我们一直这么觉得!””
长官的姓氏是,魏特斯,?”林恩好奇地问道,这名字听着有些耳熟,但不确定是否在德国王牌潜艇的名录中见过。
轮机长回答说:”在容克家族,魏斯特一脉也算是小有名气,长官的曾祖父参加过对奥地利和法国的两场战争,从祖父辈开始转入海军,见证了德国海军的崛起和兴衰,只是……长官的两位兄长都不幸阵亡了心一他们也都是潜艇指挥官!”
林恩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看通往舱口的竖梯,难怪那叼烟斗的家伙总是不苟言笑,原来是肩负着如此沉重的家族背景。”
这真让人遗憾!””
遗憾?作为军人,最好的归定不就是战死疆场么?”轮舰长忽然很是悲壮地说,而这样的口ěn让林思想到了……彩虹,二战末期,德国海军官兵为了避免己方被俘舰艇被敌人用来攻击祖国,在斯卡帕湾悲壮地集体自沉,而到了二战结束时,随着德国投降的消息传来航行于大洋之上的许多德国潜艇在出……”彩虹”的无线电讯号后,由艇员们自行凿沉。”
若是把战争视为军人的唯一使如……也许吧!”林恩以委婉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只是轮机长并没有理解这话背后的意思,他一脸无奈地走到领航员那边去了。
艇长上去之后,只要是没出警报,海面上就应当是一切正常的。大约出分钟之后,林恩得到了第一个正常的转向指令,而这一次他很顺利地完成了。又过了半个小时,正牌舵手回来了,精气神看起来恢复了一些,只是还没来得及跟林恩说话,就被轮机长劈头盖脸地责备了一通,他却没有沮丧难过的表现,而是跟小孩子一般嬉皮笑脸。末了,他凑到林恩耳边:”嗨,党卫军同志,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