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追她看看呢。她看到我就脸红,跟你家悠悠还挺像的……”
如此在之后又扯了一堆女人的事情,吴铮说追曲赋当然是说着玩的,他嘴里会说追几十个美女,但是最后都会因为没有时间而一个也没去追。
季鸿知道他的这个毛病,故而也没上心,脑子里想的是不知道曲悠长成什么样子了,就旁敲侧击地问了一句,“我记得他姐姐只比我们低一届,她该考大学了吧!悠悠也读高中了。”
吴铮果真吧啦吧啦地说起来,“你家悠悠说他姐高考成绩还不错,该上得了第一志愿。他也考高中了,读一中吧!我看他那个样子腼腆得很,又长得跟个面团揉的娃娃一样,怕在学校有人欺负他呢,就把他托付给我表弟了,董波,你认识的吧!”
吴铮之后又说了一大堆,两个大男人煲电话粥近一个小时,吴铮的话完全挑起了季鸿的好奇心。
他心里像猫抓一样地想看到现在的曲悠是什么样子了,而且非常变态地想到他就有了反应,他平常是非常地清心寡欲的,因为不会去想,所以也没什么欲望。交了门当户对的女朋友两年,到现在也只接吻过,女方暗示过可以更进一步的,因为以后极大可能会结婚,提前享受性生活也没什么,但季鸿都兴致缺缺没有反应。
季鸿有时候也怀疑自己是否有恋童癖,但也许是曲悠把他身上那点对孩子的喜欢占光了,他看到别的孩子总觉得很烦,全都惹他厌恶,于是他只得想还好,自己没有变成怪人。
季鸿想回去看看曲悠,但是,他时间不空,而且,后来理智也控制住了他的这种冲动。
季鸿真正回去看到曲悠是在曲悠高一下学期,夏天到了,但是天气还不是很炎热。
原因是季鸿的外婆过世了。
季鸿的外婆在两年前就生了病,之后大多数时间住在医院里,老人家遗嘱里要求土葬,她害怕火化,于是就大老远从省城医院送回老家来土葬。
季鸿就是这时候和曲悠相见了。
曲悠中午放学骑自行车回家,从他家到学校自行车程有半个小时,他平时不爱运动,全靠这路上的路程锻炼身体。
曲悠是无论怎么晒太阳也不黑的体质,他自行车从公路上过,加上一身衣服也是白色和米色,整个人就是一团白的反光,让人不注意到他也难。
他不知道季鸿家外婆过世了,骑自行车过季鸿外婆家院子前的公路过,看到门口停了很多辆高级轿车,又有花圈,从院子里传出哀乐来,心里就想到是有人死了,但他没想到是季老太太过世,也没想到会重新遇到季鸿。
他伸下一只长腿来蹬着地面稳定车子,在季鸿外婆家门口不远停了下来。
季鸿正好开着车从县城里过来,本来是在殡仪馆里办丧事就好了,不知道怎么搞成在他外婆的老房子里来办丧事,季鸿因为这事而心情一直不好。
后来想来是这老房子面积很大,且在新县城的中心规划点上,会变得很值钱,在这里办丧事,是他舅舅那边有一定考量的。
季鸿下车就看到了公路另一边的曲悠,绚烂的阳光照在曲悠身上,又一身白衣米色裤子,越发被衬得如出水莲花一般地干净。
季鸿看到他的那一瞬,想到了莎翁那一首——我怎么能够把你来比作夏天。
心中突然绕上一团春水般地温柔又缠绵的感觉。
曲悠却没看到季鸿,他很快就骑车走了。
季鸿却在车边上站了很久,被人叫到才往院子里走。
他心里咚咚咚地跳,心想,那就是他的悠悠吗?十六岁的曲悠?原来,他是这个样子的吗?
小时候的曲悠的形象瞬间被这个惊鸿的一望所代替了,纯白的少年,像是要融化在明媚的阳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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