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找到主心骨般,齐声哽咽着道:“小姐……!”
“好,你们很好,我记住了。”东方语回首,清亮眼眸里流露出淡淡激动来。
看来她不在的这段日子,罗妈妈倒是将绿意苑管理得很好,起码有没有二心的人,在这次的事件里都全部现出了原形,让她看得一清二楚。
墨白在她与东方舞舌战的片刻里,已经安排了许多事情,比如让人去取药打水拿衣裳围布之类的,林林总总,一应俱全,东方语见状,顿时朝他递了个感动又感激的眼神;而那个白衣如雪的妖魅男子,只淡淡用那含着怜惜与柔情的眼神凝望她。
有些时候,支持一个人,并不需要用嘴巴说出来,行动才是最直接最有力的。
“胭脂怎么样?”墨白见她停下动作,但眼神里布满了愤怒与激动,忍不住悄悄握住她的手,关切问道。
“除了身上各种虐打的伤势,她的喉咙还被人用滚水烫伤了,声带受损,发炎化脓,如果不及时医治,她可能以后都不能说话;除此之外……”少女目光一转,淡淡落在胭脂灰黑中透着殷红的脸,声音微微透着惋惜,道:“她右边脸颊烧伤严重,以后怕是——再也恢复不了。”
“你们,快过去将胭脂给我抓起来,绑到上面刑台去。”东方舞趁着东方语诊治这片刻时间,指挥着家丁突击了进来。
“东方舞,你最好给我听清楚了,你若是敢再动胭脂一根汗毛,我保证上去点天灯的人立刻就会变成你。”少女略略一挑眉,看定东方舞高傲目空一切的神态,微笑的语气里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森凉。
东方舞撞上她明亮得惊人的眼眸,不知怎的就觉得身体无端瑟缩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拢了拢衣襟,却仍旧高昂着头,冷声嗤笑道:“你少在这放空话,点我的天灯,凭什么?吓唬谁呢!”
“哦,大姐以为我手里就没有证据吗?”东方语淡淡一笑,眨了眨明亮眼眸,嫣然笑道:“嗯,我记得大哥十八岁的生辰宴上,大姐你……”
“住口!你少在这胡说八道,想要造谣破坏我的名声,告诉你,没有人会相信的!”东方舞一听生辰宴三个字,心底激灵灵地震了震,那件事已经成了了她这一生都挥之不去的梦魇。
连那艳丽的面容也刹时变成惨白色,她恨恨盯着那笑意晏晏,坦然镇定的少女,气急败坏地低吼了起来。
似乎只要这么一吼,就能令别人相信她是被东方语捏造谣言中伤一般。
“大姐着急什么呢?”少女懒洋洋地睨着她,语气森凉道:“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嘛,你怎么就肯定我造谣要破坏你的名声!哦,我忘了,大姐你其实根本早就没有什么名声可言了,我记得在我刚满十五岁的时候,大姐你就迫不及待地向世人宣示,你看上了自己妹妹曾经的未婚夫……”
“东方语……!”
“让开,让开,都让开!”
就在东方舞怒火中烧,激愤得要扑过来扯打东方语的时候,层层群众包围的外头忽地传出几声高音的冰冷喝声。
用这种冰冷霸道的语气说话的人,通常都只有官府的人才敢。
看热闹的百姓一听这种标志性的喝声,立时很见机地轰然一声,分出一条道来。
东方舞怔了怔,显然还不明白怎么会有官府的人来这管她的闲事。
她抛下东方语,抬头从分开的道里望出去,只见前头一个身材中等的中年男人,穿着官服,迈着八字步,有些风风火火地朝这里走过来。
她一时看得眉头直皱,这人明显是想摆出官威威慑这些无知百姓,脚步却又掩不住的急促。
看他那身官服,竟然是当朝三品大员。
东方舞禁不住皱了眉头在想,这个人到底是谁?
那边,那个摆着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