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徐景焕心情有几分复杂。若是说之前担心是不是的问题,那么如今就该担心怎么办的问题了。别说晏玉成在晏三老爷跟前养了十几年,血浓于水,晏家不可能接受,就是自己也不能接受,他道:“王爷真的预备叫人弹劾德行有亏么?”
安成郡王笑道:“这不是你出的主意?你反倒犹豫起来了。”
徐景焕无奈:“哪里是我的主意,事情刚发生时,妙筠这么说的,要么是德行有亏,要么是混淆血统,谁知竟真的用得上呢。”
安成郡王道:“这事只怕不妙,别人不说,皇祖父最是信任杨敏之,杨敏之说是,多半皇祖父就信了,若是真的叫他认祖归宗,那又该如何呢?”
徐景焕已经恢复了素日的从容:“若是换了旁人,我还有几分担心,可那人是晏玉成,我们什么不都做,他自己就能折腾出风浪来,走一步瞧一步吧,不过有一点,伯让可别因为他是端王的儿子就生出疏离之心,越是这样,越要亲热才是,反正你们是堂兄弟,端王也不敢说什么。”
安成郡王笑道:“我也是这么想。”
端王的儿子若是一心向着康王这边,那可真是有笑话看了,不过也叫人疑惑,若真的是这样,那端王有这样的儿子还不如没有。
皇上听了杨敏之的话表情没什么起伏,淡淡道:“你也辛苦了,给你十天假,在家好好歇着。”杨敏之应诺退下,可一概搜集来的证据都留在了皇上跟前。
皇上一个人沉思许久,叫人把皇后请了过来,皇后如今上了年纪,对后宫的事也是举重若轻,闲时只以教导女儿为乐,并不管外头的闲事,听到皇上传召倒是稀奇了一把,道:“不召怡华殿的那个,叫我做什么?”
怡华殿是安贵妃住的地方,皇后身边的宫女沉香是她的陪嫁丫头,如今也是年过四十的嬷嬷了,一边替皇后整理衣裳一边笑道:“您毕竟是六宫之主,皇上有事不找您商量找谁商量?您也别冷着脸,就是为了公主,说话也软和些。”
皇后想起小女儿,脸上顿时带了柔和的笑容,这笑容保持到承德殿,皇上瞧了也笑了:“皇后有什么高兴事?”
皇后行了礼,老夫老妻的也不讲究什么,径直坐在皇上下首,笑道:“臣妾能有什么高兴事?不过是想起了泰宁,前两年还调皮的不行,这两年就乖巧不少,到底是长大了,臣妾想着得找个什么样的驸马才配得上。”
说起唯一的女儿,皇上和皇后一样都是护短的脾气,孩子都是自己的好,别人家的即便是天仙也能挑出不是来,更何况是挑女婿,皇上想了一会也笑了:“是了,谁能配得上朕的宝贝女儿呢?”
两个人闲话两句,皇上便把晏玉成的事情说了,皇后并不客气,直接道:“十六年前,东珍才多大?十五岁罢了,人家晏恪芳是十六岁的姑娘,又是个聪慧伶俐的,能对小自己一岁的毛头小子一见钟情,以身相许?臣妾可不信,这世上妄图攀龙附凤的人多了去了,说句不恭敬的话,皇上也微服出巡过,就没这样的事?若有人拿了玉佩说是皇上的儿子,皇上信还是不信?”
皇上失笑,还真是,都说留情容易守情难,年轻时候也荒唐过,若真有人来找,可真是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了。
皇后又道:“龙子凤孙是好当的?就算是真的,也不能轻易认下来,臣妾听说那个晏玉成飞鹰走马,好事不做一件,张扬跋扈的很,若是成了皇孙,岂不更了不得?咱们皇家还没出过这样的人呢,就是伯让,皇上瞧他可有过失礼的时候?那才是龙子凤孙的样儿呢。”
皇上默不作声,却不得不承认皇后说的很对,皇后是不懂情趣,可论起规矩体统,祖宗礼法,没人比她更讲究。
皇后见皇上不说话,又见沉香一个劲冲她使眼色,也就缓和了语气,道:“若是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