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摇,为何帮主本人却刻意低调,这个着实令人费解。”刘乘飞问道:“俞掌门,那百戟帮在南安城里,有没有再做不义之事?”俞青山道:“他们帮众里的人,平时横行霸道、惹是生非,我那几个顽徒便碰到过好几次,至于说抢劫杀人,倒还不曾听说。”
末座的赵长亭忽然道:“百戟帮的人无法无天,杀人放火恐怕是迟早的事。”刘乘飞道:“赵兄弟这话怎么说?”赵长亭愤愤道:“前日我去办置货物,路过十二街时,见许多人围在回春堂前,我心底纳闷,便走上前去看个究竟。原来是七、八个百戟帮的人在回春堂里强夺药材,倘若不是我及时制止,恐怕回春堂已经被洗劫一空了。”俞青山道:“长亭,这事你怎么没跟我提起?”赵长亭道:“我看师傅的寿辰就在眼前,就没敢跟您说。”俞青山道:“荒唐、荒唐!”赵长亭忙低头道:“是,是。”
王三爷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不知道这次寿宴,有没有给百戟帮送请贴?”俞青山道:“那百戟帮与我等虽非同道,但我念及他们的帮主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倘若能晓以大义,约束手底帮众,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思来想去,最终还是让长亭送了邀请贴。”刘乘飞道:“倘若真能如此,便是再好不过了。”
俞青山见赵长亭欲言又止,问道:“长亭,你是不是还有甚么没说?”厅里其它几人听到这话,齐向赵长亭看去,只见他神色颇有些愤慨,道:“弟子不敢对师傅隐瞒,只是……只是……”俞青山道:“在座的各位都不是外人,你尽管直说就是了。”赵长亭道:“是。那日弟子送贴到城东百戟帮,见到他们大门前一副对联,实在……实在是……”
王三爷微一寻思,问道:“莫非对联上所书的,与南山门有关?”赵长亭低声道:“是。”刘乘飞问道:“那对联上写的甚么?”赵长亭犹豫片刻,终于道:“右侧是‘帝女雀填东海以石木’,左侧是‘北山公平南山借……’”截住口舌,不再说下去。俞青山问道:“借甚么?”赵长亭不敢看师傅,低声道:“借……矛戟。”
刘乘飞用力一拍桌子,大声道:“岂有此理,竟然口出这等狂言,这不明摆着要与南山门为敌么?”王三爷道:“矛戟?这戟恐怕便是指他‘百戟帮’了,平南山?嘿,好大的口气。”众人均知愚公移山的典故,对联中却横加了一个‘戟’字,又将王屋山改成了南山,其用意再是明显不过。
只见俞青山并不言语,喝了一口茶,过了片刻,才缓缓道:“这终究不过是一副对联,恐怕联里另有它义,我们也无须妄自揣测。”赵长亭叫道:“师傅,这……”俞青山左手轻轻一摆,道:“长亭,无须再说了。”赵长亭低头道了声‘是’,不再言语。
却说吴长乐恍恍离开大厅,跟二师兄道了别,本想去见见其他师兄弟,无奈心中始终不安,遂自去歇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募然心头一惊:不好,我的剑呢?这才想起那黄老二临走之际,取走了尸身上的长剑,当时由于心生慌乱,也没多加理会,不禁寻思:他取走我的长剑做甚么?隐隐感到不妙。
次日醒来,内心倒安定了不少,听到外面极是欢闹,一想到明日便是师傅的寿宴,师兄弟们必是忙碌不停,于是赶紧起来出去帮忙。
刚走出房里,便望见四师兄何长春、五师兄施长安二人正朝厢房出行去,手里捧满了大大小小的礼盒,忙上前了叫道:“四师兄、五师兄。”
二人看见吴长乐,停下脚步,施长安笑道:“六师弟,你太差劲了,出去送了一趟请贴,倒像是大病一场似的,脸色这么苍白。昨晚我们备了一席好酒菜,就是为二师兄和你洗洗尘,结果只二师兄一人来了,你面子可真大啊。”何长春也跟着笑道:“不错,若不是二师兄给你说情,我是打算把你从床上拉起来。”
吴长乐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