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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3 / 4)

卫因为职务的原因拥有“密奏权”之外,也就是内阁的几人可以这样做了。

王英过去近二十年的阁臣生涯中,几乎没有写过一个密揭……然而如今王阁老王英的密揭,却以每日一次地频率,封着御赐的印章,招招摇摇地直递进内殿里去……常常有其他几位阁臣撞个正着,便看见那上面“绳衍纠缪”几个篆字,红得分外醒目。

谁都猜得出王英的密揭之中写的是什么——自然就是楚歌的“斑斑劣迹”、“累累罪行”。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却是王英的早有准备……要说这些年来楚歌的奸佞之处,任谁都能说出几项来,可真若一条条罗列,便可以发觉那些要么是站不住脚地东西,比如谢聆春那天说出的几条滔天大罪;要么就是些鸡毛蒜皮,让人鄙夷痛恨却又抓不住把柄……可王英那日被逼急之后所说的话,却表明了他对楚歌的事情绝对不是一无所知,甚至据说这些日子不断的密揭中还附有大量的“铁证”。

难道这“万事不干己”的老好人王英,这么些年来的混沌和无作为,都是装出来的么?这样一想之下。众官员难免会脊背处生出几分凉意,匆忙回忆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把柄捏在他的手中,莫名也会上了密揭。

楚歌地表现却与王英正正相反。她在内阁中居于末位,本来就没有写密揭的权力;而从“出事以来”。端木兴对她又是避而不见,她也没有以自己“自由出入宫禁”的特权,去求得面君自辩的机会……她所做地,就是不断地联络大臣,明着的,暗着的,六部的,九卿的。巴着她的,躲着她的……寻求支持很要紧,其中最重要的,自然就是其余地三位阁臣。

这三个人里,卢太傅在王阁老数出楚歌罪状之后,已经完全地倒向了楚歌的反面;杨鸿渐那天晚上便和她在大观桥碰过头。已经半明不明地算是支持她了;只有吏部尚书张谔。1^6^K^小^说^网虽然和她有过些来往,在龙图阁那次也曾被王阁老说成和她狼狈为奸。可态度一直很是隐晦,让楚歌着实费了些脑筋。

不过好在现在不再需要担心了。楚歌向后倒在香木轿中,微微闭上眼睛养着神。她这是才从张谔的尚书府回来,整整在那里耗了一天,连饭都没有吃上,连带着精神也十分不济……不过很有收获。想着张谔原本闭门不纳的态度到最后不避嫌疑地携着她的手将她送出门来,她就忍不住唇角泛笑。

张谔之所以这么做,当然不会是因为被她的“美色”所惑——虽然外间地流言一定会这么传就是了。

吏部尚书天章阁大学士张谔,原本是熙德七年地头名状元,不折不扣的清流派;也是当年楚郡侯楚缙留下来妆点门面地少数几个才子型的人物。他在朝中为官的那些年,官声一直很好,与周围的那些“贪官污吏”们相处得也极为融洽;只是后来卢太傅和楚缙斗得凶,张谔一时不合在自己家中感慨多了些,被楚缙知道,贬出了京城……到熙德十五年的时候,端木兴和楚歌密谋,悄悄儿地找了由头又将他调了回来,官复原职……十六年端木兴一归政,立刻将他提拔成吏部尚书,又入了内阁。

王阁老说楚歌能够在人事问题上翻云覆雨,是因为背后有张谔给她撑腰,这话说错也错,说对也有点靠谱:楚歌本来是搭不上张谔这个关系的,她在吏部走的是“下层”路线;但问题是她走这样的路线一回两回可以,这么久一直都是畅通无阻,要说作为吏部尚书的张谔完全没有放任的意思,任是谁都不可能相信吧?

这里面的关窍,楚歌差不多也可以明白:多年官场的陶冶,使得张谔已经修炼得八面玲珑,贬谪的经历。又使得张谔更懂得韬光养晦伺机而举。这次王阁老和楚歌之间地“争斗”,如他这般聪明的人自然会力图置身事外,看好了风向再转舵了。

今天楚歌动用了鸣鸾苑的全部力量堵上门去,就是为了让他没有机会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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