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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2 / 5)

简直不容胡子玉稍缓须臾,以胡子玉那种身法之人,竟然连回身的时间都没有!

接着那人的双掌“噗”一声,已经分按在胡子玉双肩之上。

“坐下!”那人轻叱一声,胡子玉倒是真听话,顿时坐了下来。

那人冷笑一声,说道:“凭阁下身手,要想向我出招,只怕还得苦练几年才成。”

胡子玉叹了一声,如丧考妣地道:“足下身手惊人,武林罕见,胡某决计求死,请给我一个痛快吧!”

“你现在还不能死,再说,我此刻也没有杀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和谭老头当年如何杀害梁氏昆仲的经过!”

胡子玉呆了半晌,苦笑着摇摇头道:“事过境迁,这件事还谈他干什么?”

“当然要谈清楚——”

那人在说这句话时,声音是异常的冷,不容你违抗他的意思。

胡子玉长叹了一声,摇摇头道:“世事变迁,太离奇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好吧……我就告诉你吧!”

那人问道:“梁仲举老先生是谁杀的?”

“是谭先生……和我。”

“谁下的手?”

“谭先生。”

“你呢?”

“我不曾直接下手,但是……唉!我也脱不了干系。”

“你是说,是你的计划?”

“也可以这么说吧!”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人声音显得很激动地说道:“梁先生与你们有深仇?”

“没有——没有——”胡子王频频地摇着头:“纯粹是商场上的手段。”

“什么叫商场上的手段?”

“那梁仲举家大业大,做生意太独占了,不容许外人插入——”

说到这里,胡子玉微微顿了一下,道:“那时我与谭先生方自打入皮货业,梁仲举不但不予扶植,反而百般刁难,处处以大吃小……”

“原来如此!”那人冷冷地一哼,说道:“这么一来,你们的生意就不好做了,可是?”

胡子玉苦笑了一下,道:“非但是不好做,简直无法维持!”

“后来呢?”

“唉!”胡子玉咬了一下牙齿,道:“那时,我与谭先生新入皮业界,开始只是做皮货供应商,渐渐摸清了行路,想转营皮货店。想不到,梁仲举以其压倒性的大势力,联合各界,一致杯葛,致使我们那家皮货行开张不及半年,就匆匆倒闭了!”

“这话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好!”那人冷冷地道:“你再说下去!”

胡子玉二十年从来不曾启口的话,一旦说开了,想要停止也是不能,一时滔滔不住,有问必答。

胡子玉道:“我与谭大哥迫于生存,因衔恨梁仲举做生意的独霸,才不得不下此毒手。”

“怎么下的手?”

又是一声轻轻地叹息,稍稍停了一会儿——

“是这样的。”胡子玉说道:“那梁仲举新买了一辆油壁车,又新纳了一房宠妾……”

“是荷姑吧?”

“咦——”胡子玉一惊,道:“你怎么知道?”

“不必多问,你说下去就是了!”

胡子玉道:“不错,是荷姑……梁仲举对那个荷姑,百般的宠爱……那时候,时逢盛夏,梁仲举每晚必偕荷姑,乘彩车至郊外乘凉游玩。”

顿了一下,胡子玉仰天想了一阵。时间太久了,也许他有点模糊了,但是,到底这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情,他是不会忘记的。

“……那一夜,谭先生和我事先乔装为他家的车夫与跟班的……在他出门以前,先下手杀了车夫和那个叫‘周福’的跟班的,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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