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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都是我害了你……都是为了我……才使你受这个罪!”
说着她情不自禁泣了起来。
桑南圃看着,却也兴出了无限感慨,他喃喃地道:“你爹爹……当年所作所为太过分了……还有你娘……”
“我知道……我们全家,都对不起你……大哥,请你原谅我们吧……”
她紧紧握着他的手,眼泪成串地落下。
“不——我办不到!”
紧紧咬着牙,他用力摇头。
谭贵芝陡地一惊,退后一步,道:“可是你救了我娘……为什么?”
桑南圃呼吸频急地道:“那……那是她已经得到了报应……”
谭贵芝伤心地道:“是的……我娘已经……已经……她的遭遇太可怜了……”
“是她串通你父亲害死我父亲的!”
“不!我娘事先一点也不知情……完全是我爹……”
她哭得好伤心。这么责备自己的父亲是不应该的,可是她不说出那件隐情,心里更不安,因为那样将对不起母亲——
如果只允许她由父母双亲间选择一人的话,她会选择母亲。
她不愿意母亲受一点委屈。
现在她要把母亲告诉她的全盘托出。
“都是我爹下的手……我娘一点也不知道,我爹瞒着她……”
“原来是这样……”,桑南圃苦涩地道:“那么,她还是有罪的……不过她已经……
我预料着她会自己惩罚自己!”说到这里,他苦笑了一下,没有再把话接下去。
谭贵芝背过身子,用力抹了一下鼻涕,又擦了一下眼泪,才缓缓回过身子来。
“姑娘!”桑南圃缓缓说道,“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我?”谭贵芝红着脸垂下了头,道:“那是因为你救了我!”
“如果我没有救你呢?”
“那……”谭贵芝一时间脸更红了,“我还是会救你……”
桑南圃发出了一声轻叹,遂即闭上了眼睛。
谭贵芝再注视他的伤口,一惊道:“啊——好多血——”
只见桑南圃右肋间伤处地方,汩汩流出了许多暗红色的血,大概就是桑南圃先前所说的淤血了。
桑南圃向她点头示意。
谭贵芝只得狠下心来,骈中食二指在其左肋“昏穴”上点了一下,桑南圃顿时昏了过去!
谭贵芝记着桑南圃的关照,遂即施展“错骨开肋”手法,双手轮番地把桑南圃两肋胸骨一根根的分开来。在她施展这种手法时,但只见桑南圃全身上下起了一阵阵地轻微颤抖,伤处流血更急。
渐渐所流出的血由暗红色转为鲜红,谭贵芝才又施展合骨手法,使得他胸间肋骨一根根复原如初,大功告成了。
谭贵芝累得频频娇喘着,由于太紧张的缘故,额面上沁出了一层虚汗。
此刻天光已然大亮。
为避免惊人耳目,她必须尽快打点。
当下,她就撕了一床单子,小心地为他包扎了一下,又为他解开了穴道。
桑南圃长长喘了一口气,遂即沉沉地睡着了。
谭贵芝倚着床边坐下来,本想打上个盹儿,哪里知道她连夜奔驰,心力交疲,才一闭上眸子,遂即睡着了。
当她醒转的时候,窗外炫耀着一片残阳,红色的阳光,把窗户纸都染红了。
她安详地睡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这一个突然的发现,使得她大吃一惊,陡地翻身坐起来。
客房内异常的宁静——
桑南圃不知道上哪里去了。
她赶忙翻身下床,就在这时房门“吱”的一声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