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桑南圃飞扫的一只脚,简兵整个身子一下子倒了下来。
他还来不及腾身跃起,桑南圃的一口剑,已指在了他咽喉上!
这一突然的动作,非但使得当事人简兵大吃一惊,不敢乱动,对于想扑上来的其他三个人同样生出了吓阻作用!
桑南圃的剑尖直直地抵在了简兵咽喉之上,锋利的剑尖,甚至于已经在他头项间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简兵吓得僵直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桑南圃冷笑道:“姓简的,你站起来说话!”
简兵翻着一双死鱼眼,不停声地嘿嘿冷笑着,慢慢地由地上坐起来。
桑南圃把剑向后收回了一些。
不料简兵倏地施展出一式“鲤鱼打挺”,蓦地由地上一跃而起,左手五指有如一把钢钩似地直向着桑南圃面门上抓来。
桑南圃料定了他会有此一手,就在他的手才伸出一半,桑南圃抢先一步,反手一卷,左手的长衫有如一条大蛇般地卷了起来,正好缠在了他那只手腕之上!
紧接着桑南圃向下用力一带,简兵整个身子向前一栽——
等到他的身子站起之时,却已为桑南圃手上那件长衣缠捆了个结实!
桑南圃的左手紧扣在简兵肩头大筋之上,手头上略一用力,简兵顿时觉出全身麻软不堪,手里那根九股钢鞭由不住“当嘟”一声,落在地上。
这种情形对于现场众人,自然发出了阻吓作用。
“鬼太岁”司徒火怔了一下,把一嘴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他大声嚷道:“姓桑的,你这算是什么名堂?”
桑南圃恨声道:“不算什么名堂,不过是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
简兵虽说是不能再施身手,可是依然能开口说话。
他知道了眼前这种情形,真恨不能一头撞死,可恨的是身不由己,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一旦“太阿倒持”,却只有听人家的了。
他冷冷地道:“姓桑的,简某落在了你的手里,就请给个痛快吧,皱一下眉头算是婊子养的!”
桑南圃强自做作地一笑道:“现在还不到你死的时候!”
他干脆把宝剑插回鞘内,空下的一只手紧紧贴在简兵背后,然后回过脸来看着司徒火,凌笑道:“老儿,你要他死还是要他活?”
“鬼太岁”司徒火猝然一惊,讷讷道:“好小子——你打算怎么办?”
“怪鹅”孙波道:“桑南圃,咱们到目前为止,还谈不上什么深仇大恨,你要是敢对我兄弟施展毒手,这个梁子,咱们可就结实了!”
桑南圃发出了一阵子慑人心魄的冷笑声。
灯光下,他那些原本洁白的牙齿,染满了鲜血,看上去极为可怖。
他显然是被“怪鹅”孙波的话激怒了,一双瞳子里闪烁着灼灼光彩。
“姓孙的,咱们这个梁子早已结上了,你以为我可以善罢甘休?”桑南圃凌声笑着道:“太晚了,太晚了!”
“鬼太岁”司徒火恨声道:“姓桑的,我们两方面,原本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该帮姓谭的,老跟我们兄弟过不去,剑伤你的是我司徒火,却与我兄弟无关,你快放了他,我们才好说话!”
桑南圃心里恨极了这个司徒火,只是此刻自己重伤之下,却是无可奈何与他,这笔仇恨只有埋藏在心里留待异日再图报复了。
他冷笑道:“要放你兄弟容易,我却有个交换条件!”
“什么条件?”
“把谭氏母女给我交出来!”
司徒火怔了一下,和孙、葛二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嘿嘿冷笑几声。
桑南圃道:“怎么样,给你们半盏茶的时间,到时不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