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进来,手里捧着个托盘。
“奶奶,京城回信到了。”宝珠道。
荀卿染见托盘上果然是几封信函,不由惊喜道:“竟然这样快!”
“回奶奶,这来回都是四爷衙门里往京中送快报的驿马,自然是快的。若是寻常的,只怕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都是有的。”
“嗯,放下吧。”
宝珠将托盘放在榻上的小桌上,就退了下去。
杜甫的诗里有家书抵万金的句子,那是离乱时接到家书的心情。荀卿染此时虽不能说如此,但是能接到远方亲人的诠,也是格外的欣喜。
荀卿染将手擦干净,忙坐到榻上。
厚厚的一沓信,最上面一封,信封上笔迹圆融老道,却是齐家二老爷写给齐攸的,荀卿染拣起来放到一边。第二封信,笔迹力求端方,却略显清秀,隐隐有疏狂不羁之态,荀卿染笑了笑,这是齐认错的笔迹。接下来的一封厚厚的,字迹端丽,是齐婉丽写的。最后一封,是她最为熟悉的字迹,是荀君晖的。
荀卿染先将别的信放在一旁,拿起荀君晖的书信,小心地裁开,厚厚的一沓,足有十来页。荀卿染展开信纸,往窗外挪了挪,低头看了起来。
荀君晖信中先是问候荀卿染和齐攸,然后是他的饮食起居,写的颇为详尽,是回答荀卿染去信中的关切。然后又将家中的情景说了一番,一切都好,让荀卿染放心。又说他在翰林院中任职,依旧是读书,还做着修书的差事,另外还被皇上召见,替皇上起草了两份诏书。荀卿染不觉露出笑容。
“姐姐来信所询之事,弟已打探出些眉目……”
看到最后几页,荀卿染的面色肃穆起来,又将最后几页仔细看了一遍,闷闷地坐了一会,才将信放回信封,又小心地藏到妆匣的夹层内。
做好了这此地,荀卿染这才又去看别的书信。
齐仪的那封书信,是容氏口述,齐仪代笔,都是嘱咐她和齐攸的话。然后才是齐仪自己怕,说的都是齐府中的趣事,如同和荀卿染对面谈话一般。荀卿染笑着看完,又将齐婉丽那一封打开。这一封却是齐婉丽、齐婉烟、容云暖、颜明月几人各自写的,全都封在一起。看着这些信,这几个人的音容笑貌几乎就在眼前。
翻到最后,竟然还有珍姐儿、璋哥儿和月牙儿的信,只有简单的一页纸,是珍姐儿的笔迹。字迹虽有些稚嫩,却也有了些功底。却是几封信中格式最为严谨的,文绉绉的说想念她和齐攸。
荀卿染看着这些信,不觉心情大好,笑出声来。
“什么事乐成这样?”齐攸迈步从门外进来。
第二百二十章 出乎意料的执着
“家中的信到了?”齐攸已经瞧见了桌上的信。
荀卿染点点头,“刚送到的。”
齐攸就脱了大衣裳,桔梗、麦芽两个端了水进来伺候。
齐攸洗了手,又用打湿的帕子擦了擦脸,这才坐到矮榻上来。
荀卿染就将齐二老爷那封信递了过去。
齐攸将信拆开,看完了,顺手递给荀卿染。
荀卿染接过信来,信中全是齐二老爷嘱咐齐攸要如何忠心皇帝,勤政爱民的话,更谆谆告诫齐攸不可因年轻登上高位而骄矜,然后又嘱咐齐攸要小心身体。最后提到齐家大老爷对冯登科赞许有加,要齐攸加以提拔,却是转述的齐大老爷的话,齐二老爷在其后嘱咐齐攸不可因私废公,要做到量才用人。
荀卿染点点头,这倒是很符合齐二老爷一贯的较为板正的为人。齐婉容和冯登科两夫妻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借齐攸的势,因此早就和京中联络过了,因为容氏的信中也提到了这件事。
“老太太信中也提了五妹妹的事。”荀卿染笑道,就将齐仪写的信给齐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