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当她们进宫是因为喜慕我吗?”还不是为了名、为了权、为了裙带关系?既然如此,那么谁‘宠幸’她们,又有什么区别?只要给了她们想要的,便是公平了。
岑染身上有些发凉,看着腕上一直戴着的暖玉镯。
这是沈庭那般待区湄江的真正用意吗?他不能直接教女儿这种招术,因为只要男人不同意,这般‘损’的计谋不是福反是祸。可偏偏……叶锦天是从沈世宗变过来的,区氏的嚣张导致沈夫人的‘难过’,沈世宗从小不明面表示,暗地肯定也是愤恨的。沈庭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帮助’女儿吗?
身后被一双臂膀温暖的抱住,耳边传来同样迷惑、夹杂着好笑还有连叶锦天和沈世雅都不明白的莫名情绪:“世雅,原来我们都不认识他。”不知道‘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世雅那天和父皇吵的内容,后来叶锦天知道了。世雅是女儿,心中没有江山。可叶锦天是男子,知道一些沈庭的想法。他出自书香,却家世寒门,十年苦读成就状元才。满怀抱负雄心壮志,却因为儿女情长只能远离京畿,可是哪怕是一方县令一方学政,到底能学以致用。象世雅想象的那样撇开一切只为不让妻子心结吗?沈庭大概做不到,也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亦或者……“世雅,他就算是可以带母亲一直住在外岛无人处的离乡,可你怎么办?他总不能让子女也过那样飘泊无根的日子吧?”
岑染后来也想到这一点了,这是盛华,不是二十一世纪,移民的日子在那样的时候都不好过,更否论盛华这里了。
见世雅低头不说话,叶锦天知道她想开一些,心中更加喜欢,顿顿便又说:“对于一个男子来讲,被情敌终生制约,其实感觉很糟。”尤其对方还是所谓的‘君父’,沈庭初时的感觉恐怕很复杂吧?
“还好父皇并不昏庸!”为灭李族后族,十几年暗中磨剑。沈庭大概也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才愿意配合演这样戏的吧?中间多少年当然有委屈心酸和不甘,可是……
“人生就是如此,总不可能事事如意。长辈们已经把路给咱们开到了最好,世雅,接下要怎么走,就是我和你的事了。”
你想好,要怎么走了吗?
55、渐挑
55、渐挑
那天,叶锦天把该说的都说明白了。所有能做到的事全部承诺,至于沈庭的打算、父皇的私心……“也许他们都有错!可是他们不后悔,他们做了可以做到的最好最大的努力。”就为这一点,叶锦天和沈世雅便没有再怨恨的理由。
岑染明白,明白这样的父母在封建社会已经是极好。不可能要求更多了!可是:“我害怕!哥哥,我真的害怕。”做一个盛华版的沈世雅就已经为难许多,毕竟价值观太不同。如果有一天要做太子妃嗯?皇后嗯?不动声色的杀人?设计?做出更多想象不到的事吗?岑染心里明白,这里便是传说中的斗兽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立场,那样下去是必然,也根本找不到更好的路。可就这样走下去?心里总是惶惶的。
岑染害怕自己有一天变得面目可憎,却也知道眼前这条真的已经是最好的路了。
凄惶惶的睡去,叶锦天一直陪在世雅身边,直到天色真的不早才离开。没有回则梧殿,而是去了东阳宫。已是二更,可施喜仍然守在此间。案头上摆放着新送来的书信。
一封是王世勋来的,说汝阳恒家家主待他十分热情。汝阳虽离东京不近,却也听说了很多太子殿下的贤名。恒家欣赏太子殿下,只是还有所犹豫。恒家有三位适婚小姐,王世勋觉得三房的恒浣小姐最和他的心思。只是到底是三房,王世勋不敢耽误太子殿下的正事。问该怎么办?
叶锦天看着微笑,这算是恒家的试探吧?既然还要观望,那么为什么把自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