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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药?”看着洛薰的眸子透出一丝锋芒。
“只是一些皮毛。”
“有意思。你还懂些什么?”
“呃?”这是什么问题,为什么有圈套的感觉,洛薰愣了愣,“回将军,除了一点医药的皮毛,洛薰什么也不懂,不久之前,洛薰连怎样伺候将军更衣和沐浴都不懂呢。”说完,洛薰故意傻乎乎地乐了两声。
但是霍破城好像并不买帐,看她的样子仍旧专注而认真,“可你现在却已经做得很好了,那就说明,你其实聪明的很,无论什么事情,都是一点就透。”
“多谢将军称赞。”霍破城还从未夸过她,而且这夸赞又来得这么突然,洛薰忐忑地笑着,突然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了。
她是脑袋被门挤了才自己送到霍破城的枪口上的吧?好好的没事送什么茶!明知跟他说话,每个字都要小心,每一个举动都要留意,否则很有可能就会被那双眸黑的眸子探出了端倪,可她还要自己跑了来!
真是自找麻烦!
洛薰赶紧退了出去,当夜睡得极不安稳,那些尸毒荆棘在她的梦中化作了长着利刺口吐红信的毒蛇,将她团团围住了,她无论怎样也挣不脱,而霍破城拎着剑自远处疾步而来,一闪到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起剑落……
啊!洛薰惊叫一声醒过来,第一反应是去摸自己的脖子,倒是好端端地还在,才松弛下来,却已经出了满身的冷汗。
若烟被惊醒了,揉着眼睛做起来,问她怎么了。
“做了个噩梦。”洛薰说,声音哑哑的,余悸未消。
“是不是关于那些荆棘的?”
“嗯。”
“我也做了一个。梦见我被缠住了,怎么也挣脱不开。”若烟说,“不过后来将军和副将来了。就把那些荆棘都砍死了。”
若烟的眼睛在夜色中闪上发光,不见害怕,倒反而有些兴奋,洛薰也希望能跟她一样乐观。可惜,想起霍破城忧虑的样子,她又实在乐观不起来。
又说了两句,若烟继续沉沉睡去,洛薰却大睁着眼睛好一会睡不着。
克制毒荆棘的龙涎草就在她的空间中随手可及,可她却无法就这样拿给霍破城,可如果她不给他,又让他去哪里找龙涎草。洛薰记得很清楚,药典上说那东西在外界只生长在日照最强烈的高原上,而且生长期很长。需要十年才能成株,别说现在是荒郊野外,就是身在高原,找到的也不见得就能用。
如果没有龙涎草,那霍破城要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了?
此后一连三日,大军都原地待命,霍破城派出去寻找龙涎草的人毫无音信。军营中每个人都在议论毒荆棘,却又没有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连霍行远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如此的情形之下,洛薰也沉不住气了,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冒一次险。于是在空间中拔了几株龙涎草,在夜晚偷偷放到了霍破城的营帐内。
因为并不知道龙涎草的用量,所以洛薰就多拔了几株,看着秃了的那一小片的药田,伤心了好一阵。
不过药草拔了可以再种,现在确是救人要紧!洛薰这样安慰自己。
第二天。洛薰精神不错,神清气爽地去伺候霍破城起床。
她故意晚到了一会,以给他足够的时间发现龙涎草。
但是她到达霍破城寝帐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人抢先她一步找到了霍破城。
那个人从帐外骑着一匹灰色的战马狂奔而来,近了才看出那其实是一匹白马。只是沾染了太多泥浆尘土,以致完全看不出了本色。到了营门口,马上的人飞身下马,抓着肩头的背囊径直朝霍破城的帐子而来,然后一阵风一样从洛薰面前掠过,冲到了帐门口。
那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