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谷雨未看着那肉馅,越发觉得有点恶心了。
吃了饭,他抱着她,谷雨未犹豫了下,还是问了,“鹿鸣,谷家遗嘱的事,你怎么看?”
“不知道。”鹿鸣回答得很干脆。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这样子。”
“那我……”她停了下,“他原来,没和你说吗?”
“这件事,没有。”
“他都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讲了讲你的事,讲了讲正谷的事。人不到弥留之际,有些话不想讲。可真到了弥留之际,想讲,也讲不出来了。”
她扭头,“原来那些事,是我爸爸告诉你的?”
鹿鸣有点尴尬,干咳了一下,“我也没说不是。”
她扔了他的胳膊,“你却拿来要挟我?!”
鹿鸣又伸手去揽,“也不算要挟。你要是换个角度,也联系得上。最起码,你也不必老怀疑我的目的。”
她歪着头,没有说话。他也看着她,不说话。
“这陷阱,你挖了多深?”她看着他的眼睛。
“你觉得有多深?”
谷雨未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事情可以向左解释,也可以向右解释。她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或许应该乘着鹿鸣高兴,问一下,到底父亲都说了什么。不过,以鹿鸣警醒的个性,会说么?
未必!
鹿鸣又伸出了手,她的脑子中转了几转,还是握着那只手,坐了回去。
“为什么那些投行们现在还不出手?”谷雨未倒不是故意试探鹿鸣,她本身也好奇。这多久了?
“我也不清楚。”鹿鸣的口气很平常。
“真的?”她仰头,看着他的眼睛。
“我真不清楚。”他耐心地又说了一遍。
“你也不清楚?”
“我不是对赌方。”他似乎有些无可奈何。
谷雨未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她看到谷维天在一个会所见两个外国人的事。她简要地说了一下。
鹿鸣却一推她,“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记不太清,反正是暑假之前。”
“你怎么不早说?”鹿鸣的眉毛立刻抖了起来。
“我给你打电话了,你特别冷淡,说你有事。”(橘*泡泡鱼 手 打*园)
鹿鸣的脸冷了下来。谷雨未看了半天,带着点试探的口气说:“很严重?”
“不知道。也许是多虑了。”
“真的?”
鹿鸣没有回答,似乎在想什么。忽然,他站了起来,“我有事,先走了。”
谷雨未有些意外,“怎么啦?”
“没什么。”话说的时候,他已经去了门口,开始换鞋。
谷雨未看着他,“你就那么不想告诉我?”
鹿鸣直起腰,“不是不愿意告诉你,而是你知道了,空着急,也帮不上忙。况且,我也不知道怎么讲给你听。”
谷雨未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
鹿鸣明显急着走,却耐着性子,招招手,“来。”他亲了亲她的脸颊,“自己在家,多注意些。”然后又看了看她的脸色,安慰的口气说,“没事儿,不要担心。”
谷雨未看着他,那个熟悉的鹿鸣又回来了。果断又专制。
她关上门,外面又传来敲门声,打开,“把你的手机给我。”
谷雨未不解,“你要干嘛?”
“给我!”
谷雨未返身把手机拿给他,他接在手里,从兜里拿出自己的,抠了电池把两个手机的卡做了交换。
“用这个。”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