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尧绿川拉住我,我们也就真死在一处了。”
夏云初浑身一震,猛然抬了头,直直看着面前的人,却忘了自己眼中的泪。
萧红屿惊喜地望着他眼中的光亮:他又肯为自己流泪了吗?
再忍不住心中满溢酸楚柔情,伸臂将眼前的人轻揽入了怀,声音是说不尽的压抑痛楚和欢乐:“云弟……云弟!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
怀中的人轻颤不止,虽微弱,却仍清晰可觉。
半晌有暗沉声音轻咽:“是……我原谅你了。”
如闻大赦般,萧红屿心中狂跳,慌忙着分开那身子,看向了他的眼睛:“你说……说原谅我?我不是做梦,也没听错?”
夏云初轻轻微笑,似乎有那么一点凄然:“是,我不想再骗自己的心。”
“那么,你也愿意和我在一起?再不分开?”萧红屿眼中,是无上的欢喜。
再不分开永远在一起?夏云初怔怔看着他,纷繁百般旧事缠绕心间模糊不清,只有一件是清晰可见:离开吧,绝决已成定局,何必徒增流连?
微弱地摇了摇头,声音和表情已换了最坚实的盔甲:“……你该知道,有些事,发生了便是难回头,有些决定,做出了……便再难更改。”
扭开头去,他望着远处无边无际夜色咄咄逼人:这夜色如水,谁逃得开?
“萧红屿,若真想我好,就放我走。”他的声音幽冷了些。
想了又想,终加了一句:“日后再见时,我还喊你一声……”齿间涩然,那两个字缠绕半天终于吐了出来:“大哥。”
“不行!”萧红屿忽然大声道:“我要听你在我耳边叫我,清晨黄昏、春夏秋冬,每天都要!却不要你这虚无飘渺一句应承。”
夏云初的身子,挺直了。
冷冷拨开了他揽在腰间的手,眼中换了冷漠:“不可能。若再纠缠,日后再见时,你连这一句都听不到。”
萧红屿喘息越急,方才一番掏心置腹表白,已是平生极限,正以为夏云初已心思活动,忽然便浇来这当头凉水,如何不又惊又气?
乌衣教中什么本事都教,却从没有数过“放手”二字怎写。心里大急之下,手已飞快再箍上了夏云初腰间,一把揽来贴上了自己火热胸口,似是生怕他就此逃开,再不复返。
“我不准,就是要留你在我身边陪我!”舌头忽然绕了弯,忙改一句:“就是要留在你身边陪你!”
夏云初被他这大力一箍,腰上隐约做痛。咬牙忍着,心中无奈夹了羞恼,又有些凄凉。
半晌静静不语,任他强搂着,心中只是无望,隐约觉得此刻说不定就是最后一拥,竟失了挣扎之心。
两人以这般暧昧姿势紧紧相对,渐渐心跳都是加了快。忽然间,夏云初惊了一下,身子如遇火炭般猛然向后一缩?!正面相对间,那人身上忽然渐起的异常反应,忽然便蹭到了他大腿内侧,怎不让他惊跳?
再一猛挣,离了萧红屿臂弯,手在背后一抽,长剑已出了鞘:“你……你想怎样?”
萧红屿眼中丝毫不惧,死死望住了他羞愤神色,一字字低道:“我想要你……今晚,现在。”
夏云初头脑嗡了一下,手中剑平平挽个剑花,抵住他胸前:“住口!”
萧红屿静静望了那剑一眼,神情古怪,慢吞吞道:“用那招“漫天花雨”,你就能阻我……别的,免谈。还有记得我心脏长在正中,这次,可别再偏了。”
夏云初握着剑柄的手,忽然不稳。
会吗?他若再逼迫,自己会忍不住再使那一招吗?
心里忽然是无比惊伯,猛然急急抛了剑去,想说什么,张了口,却是无语。
“我知道你再不舍了……”那人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