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不以为耻,还知晓几分内情啊,那倒是告知我这个信口雌黄的人,那人,究竟是谁?”
那人这时才反应过来,是着了这个魏廷的道,怒极反笑,“这还有何好说的?谁人不知阮大人虽名非白,确喜白衣,据描述,那情形,不是昨晚就最后去楚玉馆逍遥的阮大人又是谁?”
“当真是可笑之急!你哪只眼睛看到阮大人进入楚玉馆的?为何一起饮酒的我就不得见?莫不是自己去了却恐皇上怪罪,倒打一耙将污水撒到阮大人头上吧?”
那人愤愤的直起上身,正欲辩白,却见王道穆略一摆手,止住他辩解。
这魏廷就如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谁的面子也不买,再这般争论下去,只怕自己这方要输个干净了。他扫一眼坐在上方的皇上,台下众官员吵得脸红脖子粗,皇上不但未露不耐烦之色,反而是兴致盎然的样子,仿若就盼着这事吵个水落石出。
他心下微转,朝阮非白笑道:“却是昨日本相考虑不周了。竟没想到会让人误会至此。昨日阮大人确实是喝醉后在厅里醒酒后就离开,至于之后的去处,本相也不得知。想来应是与哪位好友小聚,才今日晚到。”他之口不提楚玉馆的事,但却暗示得知他肯定是得高人相救,才能逃此一劫。一点都不掩饰想要害他的心思。脸上却一派慈仁,如同关怀不懂事的小辈,又暗指阮大人晚来,皇上半点不怪,未免有失公允。到底是老狐狸!
“右相倒是只说对了一半。下官是在相府厅里小歇片刻不错,但右相爱女亲自前来送醒酒汤不说,还殷勤派小人一路回阮府,难道右相大人当真不知?”
王道穆听他这么一说,当场气得脸色发白。他该如何说?女儿究竟做没做过,他确实无暇去问,但满朝文武谁人不知他的爱女倾心阮非白?要说不知,那就是他家教不严,让小女与外客私相授受;说知晓,那就是他没脸没皮,拿女儿来讨好当朝宠臣。
阮非白看着右相抽搐的嘴角,淡淡一笑,又加一句:“王小姐一片真心,但是非白身无长物,还是不要耽搁佳人的好。落花流水,各有各的喜好,强求的,终归是不美。”
王道穆低垂眼眸一声不吭。原打算在朝堂上将他受辱一事借众人之口嚷嚷开,让他声名扫地,借机敲打小皇帝;谁知被他这么三言两语,竟变成他婉拒右相女儿的青睐,明着告诉众人,他,不屑做他右相的女婿。
嘉和帝这才懒懒开口:“竟有此事?为何我从不得知?阮爱卿昨日过府,原是还有一番内情啊!那我就不责怪爱卿居然会去给右相新纳的小妾贺寿了。”
嘉和帝的意思很明显,阮非白是被迫去的,昨日不管怎样,他就算不想,右相也有办法让他来到右相府让小女相陪;可剩余去的,他就不会轻饶。
这时众人才醒悟嘉和帝已不是那个莽撞的无需放在心上的少年。哪怕再年幼,他也是享着众人三拜九叩的皇帝,说是要谁的命,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而他们可不光是对皇帝不敬啊!诸多官员为一个从青楼纳回的小妾贺寿,历朝历代,闻所未闻,他们的罪……想想都胆寒!
“皇上有所不知,右相新纳的小妾原是江南有名的女子,艳艳风骨有的男儿尚且不能及。众位大人前去,也是有几分想一睹这位女子的风采吧!”阮非白笑着看向魏廷,眼角微微上挑,“我说的可对,魏大人?”
魏廷一拱手,朗朗道:“半点不错,下官肯前去,也仅仅是因为那女子。”
嘉和帝淡然笑道:“朕今日才知晓,原来朕的臣子,还有这等人物!歆慕美人风华,欣然前去,到也是一桩美事。朕不怪你!两位爱卿先起身吧!右相大人年老体弱,怎可一直这般跪着?刘公公,你可是瞎了眼,居然还不去扶右相起身?要是右相明日身体抱恙,我可饶不了你!”
他目光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