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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鸣就是以前郑府的表少爷江公子。当时老夫人与夫人恶意为难小姐,就是离忧,公子一怒之下便将带着小姐一起离开了郑府,而我与二丫也被公子赎出了府一并留下照顾小姐。”绿珠连忙出声解释着,生怕刘姑姑不明白,误会了什么。
“哦,是这样。”刘姑姑一听,心道没想到平日那不显山不露水的表少爷竟会有如此的魄力与实力:“那你们现在怎么又到了京城呢?江公子也来了吗?”
“不是的,公子现在还在那边呢,不过公子说了再过一个来月便也会来京城的。”二丫接着简单解释道:“出了郑府后又发生了一些事,前些日子小姐的亲生父亲找到了她,于是父女相认后,小姐便跟着回京城了。公子让我与绿珠姐也一并跟着过来照顾小姐,所以我们三人才会出现在京城。”
“亲生父亲?原来你找到了亲人,这倒实在是天大的喜事。”刘姑姑听罢,看向离忧道:“看你如今的衣着打扮,想必原本出身也是非富即贵,之前在郑府时瞧着你也不似一般的丫环,果然真不是普通之人。”
离忧听刘姑姑这般说,倒也没打算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她平静地说道:“姑姑,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原来以前生活了十几年的娘亲并非亲生母亲,而只是养母。我是定南王与已故王妃所出之女,只是因为一些因由,从小与他们失散。这中间的事情太过复杂,一时间也不太好与姑姑细细解释。”
“原来你便是定南王刚寻回不久的嫡长女,被皇上亲封为离忧郡主的轩辕离忧。”刘姑姑显然吃惊不小,啧啧称奇道:“当时我还在心中暗道这郡主的名字与当年郑府洒扫房的小丫环一个样,还叹了声同名不同命,没想到你竟是她,她便是你。”
“姑姑,您也听说了郡主的事吗?”绿珠倒是没想到刘姑姑现在这般沦落的样子,却竟然也知道离忧郡主的事,不由得好奇的问了一句。
刘姑姑听罢,笑了笑道:“我如今虽落魄如此,但离忧郡主的事可是街头巷尾所有人都在议论的,再加上一听也叫离忧,所以我便多了个心,跟着也听了不少。”
“姑姑,不论我的身份如何改变,可我却依然是当年的那个离忧,依然是敬重姑姑的那个离忧。”离忧微微一笑,再次拉起了刘姑姑的手轻声说道:“现在,我的事情您也基本上有所了解了,那姑姑可否能够告诉离忧这两年多来,您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她真的很想知道,刘姑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短短两年多的时间,一个本应该被感恩戴德的出息了的穷秀才亲自接走成亲享福的人转眼却沦落到孤身一人靠着给人送水为生,甚至连基本的温饱都不能完全保证。
就算是当年的刘姑姑,没有嫁给那京城大官的刘姑姑,还继续在郑府当个普通的管事当个差的刘姑姑也不至于过得这般凄凉呀。
那个当了大官的秀才去了哪里?为什么他不管刘姑姑的死活?是发生了什么天灾人祸,还是从头到尾所谓的感恩,求婚什么的就是一场骗局?
想到后面一种可能,离忧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凉透了。若真是那样的话,那么,她一定不会放过那个该死的臭男人
听到离忧的询问,刘姑姑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层挥之不去的浓郁的悲伤,这个曾经那般强悍勇敢的女人,现在竟如同随时都有可能会碎掉一般脆弱。
她愣了半天,似乎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跟离忧她们将事情全盘托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这才终于抬头看向离忧。看到眼中那真切的关心与焦急后,好一会的工夫,这才喃喃的出声讲述了起来。
一时间,两年前所发生的一幕幕往事再一次的从心头滑过,那原本早已麻木的心亦再一次的感受到了那种刻骨铭心的疼痛。她一字一句的说着,说到动情时神色发亮,说到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