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刚吃到一半,手机突兀的响起,许念瞥了眼,是严彬。
甫一接听,就听到那畔急疯了的话语,“许总,我们家濯易有跟您联系没?哎哟昏了头了这小子,急得我焦头烂额,昨天签约仪式上人没了,我喝大了没留意,今天这合同还在我手里,我得赶紧让他给签了,还有都没来得及谢谢您帮我们家濯易争取这个机会,我……”
“你待会过来公司接人,捎上一件外套。”直接把电话挂断,许念拿起纸巾试手,起身继续办公。
濯易抿唇问,“严彬?”
“嗯。”
“你让他给我带件外套?”
“嗯。”
猛地埋下头,濯易往嘴里塞了满满一口粥,唔,他怕他会稍不小心就会笑出声来,她让严彬给他带一件外套,是她让带的外套……
上午十一点左右,严彬风尘仆仆的赶来。
他带齐了装备,口罩帽子和外套。
“许总,实在是叨扰您,不好意思。”趁濯易穿戴空挡,他腆着脸皮跟许念套近乎,“我们家濯濯实在是给您添了不少麻烦,我真是特别心存感激,现在像您……”
端坐在电脑前,许念连敷衍都提不起兴致。
“你把我的感冒药放到车上去。”迅速走过来,濯易蹙眉把盒子递给他,眼神朝门外瞥了瞥。
“哦哦,咱们都要走了?这里真暖和,外面大雪纷飞啊……”严彬随手接过,语气里隐约透着依依不舍。
“是你走。”飞快看了眼纹丝不动的许念,濯易不悦的望着严彬,催促道,“你快下去。”
“走啊……”
严彬:“……”他咬了咬牙,抱着盒子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见色忘义的家伙,呸!还真没看出他竟然是这种小色胚!
少了严彬,室内戛然安静下来。
濯易望着许念恬静的侧脸,轻声走到她身旁。
默默蹲在她身旁,类似单膝下跪的姿势,濯易握住她空闲的左手,打破寂静的低眉道,“我昨晚说的都是认真的。”
许念停下动作,转头看他,一夜过去,他的声音反而变得嘶哑,显然感冒并未痊愈,但眼睛却像被水洗过,依然明亮如初。
“如果你要的我能给得起,我都给你。”濯易双手紧紧握住她掌心,像是鼓足了勇气,他不错眼的盯着她。良久,许是她久久没有回应,他轻轻松开她的手,“我先走了。”
许念“嗯”了声。
最后看她一眼,濯易猛地快步离开,他怕他再慢一点就又没有勇气能不回头地走出这道门……
关门声非常轻。
但许念还是听得很清晰,她松开鼠标,怔怔呆了会。
窗外的确还在飘雪,白茫茫的世界。
她想要什么?许念眸中浮着一团迷雾。
好像很久都没有再思考过这个问题,小的时候她贪心,有太多想要得到的东西。
可长大了,她怎么连一件想要的都没有?
所以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而他又能给她什么?
无心工作。
许念单手托着下颔,凝视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
《归隐》这部电影濯易并没有签。
后面整整两日,严彬跟疯狗一样围着他转,只要不是拍摄,他都阴沉着脸死死盯紧他。
“我跟片方拖延了两日,今天下午是最后期限,你把它签了,我下午开车送过去。”将合同递到他眼前,严彬冷声道。
濯易挥开合同,他盯着膝盖上的剧本,没有抬头,“我真不签,跟他们说我身体有些不适,很抱歉没有办法配合角色的大量打戏。”
“呵呵呵!”接连哂笑三声,严彬怕引来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