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勇武和军略;但并不是自己最需要的那种人。果然;在他等了一刻钟之后;郭建便从沙盘前转了过来;再次躬身一礼后郑重其事地说道:“我虽只有些鄙陋之见;但既然大帅垂询;我便献丑了。”
“你尽管直说。”
郭建清了清嗓子;这才滔滔不绝地说道:“石堡城;也就是振武军;地势险要;得此城;河陇方才能够真正连成一片;故而要守此城;不在于守;而在于以攻代守。但使振武军中驻守的兵马能够轮番出击;疲敝吐蕃兵马;使其不能频频来攻;再广派哨探;伺吐蕃动态;则此城稳若泰山也……”
从如何骚扰敌人;如何哨探敌情;到如何加固城墙;郭建整整说了小一刻钟;杜士仪自始至终并未露出不耐的神色。直到郭建最终停住;他才微微颔首道:“你是河陇宿将;带兵多年;所思所想确有道理。不但是振武军;一旁的定戎城、绥戎城、临蕃城……这一座座要镇应当如何守备;你不妨也回去多多思量。郭家在河陇世代为将;又有先头郭大帅那样名噪一时的名将;你可不要堕了郭家的名声。”
听到杜士仪赫然对自己有承继郭家名声这样的期许;郭建登时大喜过望;慌忙一躬到地道:“卑职定然不负大帅期望”
然而;喜滋滋出了鄯州都督府;郭建这才意识到;尽管自己在杜士仪面前的表现似乎并不坏;可今天他最大的目的却没有达成。在都督府门前踌躇了一阵;最终他还是决定暂时回去;免得画蛇添足反惹人厌。而他前脚刚刚出了都督府门前这条十字街;大街的另一个方向却也有一骑人驰来;最终也在门前下了马。
都督府镇羌斋中;刚刚杜士仪接见郭建时陪侍在侧的乃是宇文审和杜甫。宇文审因拜入了杜士仪门下;自然少几分顾忌;郭建一走便好奇地问道:“杜师;此人所言镇守方略;不知真正可行否?”
“你只看他竟是在沙盘前看了这许久;然后才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就应当知道;他从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抑或者说;就算偶尔有过一个念头;也没有想得这么深远。”杜士仪说着便站起身来;招手示意宇文审和杜甫随自己来到那一面沙盘前;指着赤岭界碑两侧那一座座城池;先是用手指在伏俟城附近画了一条线;这才说道:“你们看;这是大唐建国之初;吐蕃的边界。那时候;和鄯州毗邻的不是吐蕃;而是作为慕容鲜卑族裔的吐谷浑。”
“而自从吐谷浑被灭;当初的故地;包括王都伏俟城;全都落入了吐蕃的手中;以至于河西压力逐年增大。而且吐谷浑王族也和吐蕃贵族联姻;竟是让他们消化了这块土地。而赤岭东面这一座石堡城;虽是我大唐建造;但一而再再而三地来回拉锯;也不知道填了多少人命;这才最终得以最终落入大唐手中。刚刚郭建说此地易守难攻;但其实并不准确。此地若在吐蕃手中;对我大唐来说;是易守难攻;因为石堡城东面山道险峻;只需滚石檑木;就能够让我军寸步难行。而石堡城面向吐蕃的那一面;却是相对平坦。最要命的是;石堡城虽险要;却不能驻军太多。最多只能容兵千人;马五百匹。”
这时候;就连杜甫也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大帅既是觉得那郭建不过信口开河泛泛而谈;对此又有什么好计?”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一个声音:“大帅;临洮军正将姚峰求见。”
“去了副将;又来了正将;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约好的;竟是前脚走后脚来;这么巧。”杜士仪笑着摆了摆手;对杜甫和宇文审说道;“且先见见这姚峰;子美所问;说不定就不用我来解说了。”
临洮军正将姚峰进了镇羌斋;浑然不知郭建早自己一步来过;大步上前行过礼后便直截了当地说道:“大帅;今日我冒昧求见;只为了一件事;请大帅将郭建调出临洮军;抑或是把我另调他处;总而言之;我再没法和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