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的人胃口都小不了。
倒是歌长歌自己又不喝酒,又没有那么能吃,总感觉自己混不到他们的沙雕竞争中去。一时间竟然有些无聊。
倒不是他不想和乐无邪聊点什么,但主要是乐无邪自己今天一直闷的要死。歌长歌担惊受怕的分析了自己近三天所有事情,都想不出乐无邪到底是咋了。于是也不怎么敢和她搭话,只能一个人埋头干饭。
其实乐无邪也不是闷,只是有些多虑。这是一次有巨大风险的任务,虽然对自己来说敌方的火力不值一提,但也仅仅只有自己而已。
她自认自己的能力没法在战斗中照顾这么多人,她的能力可以让她很好的保护自己,却没有保护他人的能力。她曾经在“员工”的时候就已经见过太多的离别,但那大多数都是偶尔合作一次的人,乐无邪为他们默哀,带着他们的名义完成任务。
但现在却有些不一样,她有些害怕,不知道怎么办。
“要是花花死了呢......”
不只是这一次,在经历了上海那次事件之后她总觉得心惊胆战的。他们一共完成了两次任务,一次遇到了斯帘,另一次又遇到了焚煴和巨大怪物。
她不知道这次还会不会出意外,她想不到要是他真的死了自己要怎么办。
她说让人找到坚持异文者的意义,但她自己却还带着些迷茫。一开始的她当然是想要离开那个家,到一个新的地方。
但这个目的早已实现了,现在的她到底是在为了什么呢?人的惰性长存,无论干什么事,总得是为了些什么。乐无邪知道她有,但自己还找不到。
“阿邪......”乐无邪发着愣,却突然听见了歌长歌的声音,于是转头看向他。
“你其实经常在想些有的没的对吧?”
“怎么说?”乐无邪疑惑道。
“我也经常会想很多,但其实我想得再多也只是一些假设和复盘。”歌长歌看着乐无邪,小声的说,“我说不上这是一个好习惯还是坏习惯。但我每次想来都会得到一个结论。”
“嗯。”乐无邪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你听过《论语》里的一句话吗?大多数人都知道三思而后行,但对于某些人,我认为再思可矣这句话更适用。”
“每每卷进思绪里,就会发现越来越多超出自己简单预想的事情。而我俩这样的性格,就会变成从思考A变成思考不断延伸出去的问题。没有谁能完全考量全部过程,呃,月铃或许可以,但是至少我俩是不行的。”
“既然如此,你其实也就别想太多了。用点诡辩的话,你试图把所有的细节全部考量好,是不是就是没有随机应变能力的表现?你其实绝大多数时候已经够好了,甚至我觉得你比你自己想的更好。”
歌长歌似乎话说上头了,右手轻柔的抚托着乐无邪的左脸,静静的看着她。“你早就已经很棒了,偶尔烂一点就烂一点吧!”
“哪有你这么结尾的......前面说的一大串跟喂狗了一样。你这算是鼓励我还是孤立我?你这样子这辈子都找不到女朋友。”乐无邪把脑袋往左边侧了侧,一脸嫌弃的看着歌长歌说道。
而在圆形餐桌的另一头,柳叶扬起头,叼着半瓶酒喝着。一只手搭在“狐朋狗友”亨特的肩膀上疑惑道:“这俩人平常就这么恶心吗?亨特,你说你和他俩出任务的时候不难绷吗?”
而另外一边的亨特似乎酒量没有柳叶好,现在已经有些神志恍惚了。他侧肩弯腰艮着个脖子,搁在椅背上的手里拿着一个空酒瓶。
他眯着眼伸长脖子仔细瞅了两眼,随后嘴里咕咕了两下才说道:“有......吗?我记得那时候,那时候,候......他,他俩有这样......吗?”说着他又打了个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