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了,你要不要?”
他回:“你要是把‘下’字改成‘上’字,再来说自己不容易吧。”
“……杜哥,我不敢。”
他的交友圈也挺混杂的,上到老子在财富榜上鼎鼎有名的公子哥,下到还在为工作打拼的蚁族青年,每个人也都是性情和年纪都不一样,比如这位,年仅十六岁的小帅哥,正是对女性求知心最强的时候,对有过混乱情史的杜陵非常崇拜。每个男人心里都活着一个韦小宝,这属于正常心理,但要是真把自己活成韦小宝,那就是病态了。
他也病态了很多年,在初尝禁|果之后欲罢不能,后来吃到毒果子,再也不敢乱吃东西了。对于那些站在边缘的小孩子们,他不想把他们拉下水。对于一些经济条件不容许的男孩来说,年纪小时更容易保住清白,而那些有点经济能力的,很可能意识不坚定,过早就睡了。“不敢最好,你要是敢乱|搞,我就告诉你爸。”
“……”
把小少年打发走之后,他关了手机,回头打量起何寓来。她正跪在床上整理床单,上身穿一件非常宽松的短衫,松松垮垮地滑了下来,纤腰半露,短短一截白而细瘦,下面是一条紧贴腿部的牛仔裤,勾勒着修长的双腿和很是性|感的翘|臀。
让人很想过去揽住她的腰,从背后用力……他收了目光,用手指在大腿上狠狠掐了一下,痛意冲到上面,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驱得四散而开。
“我先去洗澡。”他起身,深深看她一眼往卧室里去。
何寓“嗯”了一声,抬头看他对她的眼神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异。收拾完床铺之后她开了一会电脑,又把不久之后的婚礼司仪流程看了一遍,据说是个千人礼堂,这种大规模的现场除了比赛还没正式主持过,第二天就得彩排,心里真是紧张透了。
脑海中高云漫那张带泪的脸怎么也挥之不去,她决定跟杜陵好好说一下。
到临睡前,两人躺在床上,房间里大灯已经关了,就剩台灯微弱却温馨的灯光,恍惚照亮床头这一方小小的地方。
她听见他的呼吸声,轻声叫他:“杜陵?”
人没答应,该不是睡了吧?
她又加重了声音,再叫还没理会她,就过去伸了手打算去捏他的鼻子,贴近了看他的表情。被突然捏到鼻子的表情肯定特别好玩,她看着他闭上眼的模样,面部轮廓清晰俊秀,鼻梁高挺,唇部丰润,脸上的皮肤特别滋腻,触感像玉一般带着轻微的滑与凉,暗淡的灯光下几乎看不见什么毛孔,这与那些糙汉子一点都不像。
正打量得起劲儿,冷不防他突然睁眼,把她吓得心脏一缩,咚咚跳个不停,四目对视,似乎能听到静寂出花苞绽开的声音,明明是听不到的,可心里能够觉察出来。
静对良久,他猛然按住她的后脑勺,下压下去与她唇齿缠|绵。她不妨他的来袭,灵活的舌头滑入喉间,突然地落入窒息,短时间里来不及思索,下意识想要逃离,手脚刚做出反抗的动作,被他用身体制住,手指错在一起压在头顶。
来势迅猛强势,何寓几乎要招架不住,他的狂烈,他作为男性独有的阳刚在此时彰显,相比之下,女性的温软与乖顺也伴生而出。
一场激吻止于他的自制力觉醒,他松开手,懒懒地躺倒在一边。何寓拢了拢身上褶皱的睡衣,把自己紧裹在被子里面远远地滚到床的一边。
此时脑子里又恢复了清明,他回味着她的清甜味道,温声开口:“刚刚叫我有什么事?”
“我不要告诉你了。”她在被子里闷闷出声,差点哭出来,从来没有被人这么亲过,简直就是粗|暴!
她现在脑子里特别不利索,话也说不清楚,浑身上下有着说不出来的烦躁,在被子里滚来滚去,好半天才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