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看过来,陈仅毫不留情地推开他,忍不住笑骂一声:「你就不能正常点?」
费因斯倾身把唇凑到陈仅耳朵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音量道:「我是会议中场溜出来的,只是想过来看下你在干什么,你就用这种态度对我?」
陈仅实在吃不消但男人的情欲告白,还是费因斯这种貌似万人迷样实则腹黑到令人发指的对象,这谁受得了啊。
「噢,像你这种……大人物,我真的没办法给好脸色。这里是公共场合,你懂什么叫尺度吗?懂吗?」陈仅觉得费因斯是在逗他,所以也不好当场发作,显得没风度,所以干脆一把揪住费因斯的领口满脸堆笑地威胁,「你要真那么迷恋我,是不是也该收敛点?」
费因斯淡定地反问:「跟我一起,你觉得很辛苦吗?」
「我们什么时候——一起过?」
「那我用现下的词来形容,我们现在算是在——谈恋爱?」
「恋……爱!靠——听不下去了。」陈仅笑骂一声,表情放逸不羁。以前这种关系直接就叫挂马子,恋爱,这种文艺腔的剖白,陈仅可是消化无能啊。虽然到目前为止,他也很难定义跟费因斯算什么。
费因斯似乎没觉得自己讲了什么好笑的话,眼底流露一丝斟酌,随后主动扯开话题:「酒店里有新鲜空运来的牡蛎,是他们的秘制菜,要不要尝尝?」
「不是说那东西——」催|情么……你够威猛了,还是不要多吃比较好。陈仅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觉得不妥,浴室后半句立即打住,懒洋洋地戴上墨镜,躺会到椅子上。「当我没说。」
自此次事隔数月后又在马德里见面以来,陈仅就觉得费因斯跟有些不大一样了,偶尔表现得有点反人格,还时不时摆出笃定的架势来替他挡驾,利用所有可以独处的空间勾引他——Zuo爱,积极热情得像个十足的……青春期少年,这少年也未免发育得太好了吧。
一想到费因斯那方面的能力,陈仅就觉得自己正经历冰火两重天……
「今天下午难得没有行程和闲杂人等来烦我,陪我待会儿吧。」
陈仅的表情明明写着「难道我有得选么?」:「我不是一直作陪吗?你以为我是干嘛才会来这儿的?昨天那个女人,你很熟吗?」
费因斯轻笑:「你果然看到了。她叫梅洛,在巴西很有些势力和手腕,掌管一个财团,不是很好应付,不过我们会用得到她。」
陈仅口气随便,但眼神却有几分认真:「成天见这些不讨喜的对手,口是心非地撑场子,会觉得很懊恼吧?有些事可能永远都不会习惯。」
「不过,最敢惹我的人,不是你吗?」
「按你今天的说话套路,接下来是不是要讲,全世界只有我可以虐你到焦头烂额?不用挑那么明,你以为我会信你吗?再说,我也不缺那点自信,毕竟这世上,像我这么帅气的男人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你就是喜欢一直挑战我。」
「怎么,我待你很坏吗?」陈仅咧嘴一笑,「不满意就说出来,免得得内伤。我脑子没进水之前,都不会太合作的。明天就要回秘鲁了,各部要单独会见执行官,我明早八点的飞机。」两天后的集会,是首次七部大团圆,以前风露火三个分堂的人并没有跟赤部有过合作,所以陈仅也不熟。
「据说分火堂的头领娜娜胡是个不得了的妞儿,真想见识一下她的火辣。」陈仅的语气掩饰不住激赏,不过费因斯只是微笑没有回应。
「还听说露分堂换过头目了?」
「以前领头是麦可·扬,他刹气太重,折损了很多人马,所以被中东组调任了。」
陈仅把手臂枕到脑后:「要是把我从赤部调走,我还真猜不到自己会怎样。我虽然一直想保赤部周全,但人背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