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说的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您再看看。看清楚些,这布是织出来的没错,可您看看这花是怎么弄上去的……”不等说完,就听言掌柜猛然惊叫了一声。
“这……这是印花?天呐,这……这竟然是印染上去的。五公子,您……您快看……”言掌柜终于回过神来,到底是在这行当里打滚了一辈子,虽然从踏进这行里开始到现在,他还没看见过一匹真正意义上印染的花布,但总归是听说过那门古老的手艺,仔细一看,就看出了些门道来。
素流云也悚然而惊,连忙离了座位来到言掌柜面前,接过那匹布仔细一看,他也惊的眼睛都发直,好半晌才抬头看向阮云丝,长长吐出一口气道:“这……这真是印染的,阮姑娘,您……您是怎么做到的?”
印染是一门古老的技术,但是因为色彩难以把握,所以慢慢就被淘汰出去。素流云也算是出身织染世家,从一些古籍里,还能看到一些非常古老但不成熟的印花机雏形,此时细看之下,也立刻看出这些花朵不是织出来,而是印染出来的。
“没错,这就是印染的花布。当日我在江南,看到那李家的二儿子在街上乞讨时画在泥地上的一幅图,我那时便从凸版花纹认出了那是一台印花机的图样。所以千方百计将那家人招揽了回来。前些日子印花机终于制成,这便是成果了。”
阮云丝说完,喝了一口茶水,才又指着那匹布笑道:“相信五公子和言掌柜也知道,印染技术其实比织锦要简单省时多了,只因为一直没办法解决色彩问题,所以逐渐遭到淘汰,只要色彩问题解决,这印染用在葛布麻布上,可是会吸引到许多百姓们的眼光,一尺布不过是比那些素色布匹贵上两三文钱,谁不想买点花布回去做衣服啊?您二位说是不是呢?”
“没错,尤其是女子,看见这样花布,哪有不喜欢的?虽然比不上锦缎,可锦缎是什么价钱?普通百姓哪里舍得买?但这花布就不一样了。”言掌柜激动地嚷嚷着,以他的眼光和精明,哪还看不出这印染花布的商机?
素流云当然也明白这其中不同寻常地意义,缓缓地深吸了几口气,沉声道:“如此一来,姑娘,咱们在底层市场上,应该很快便超过贵云绸缎庄的销售了,我敢保证,这些花布,是可以垄断寻常布匹一半市场的。”
阮云丝点头道:“没错,如今第二台印花机已经在制造,第一台印花机,只能生产出这一种花样,第二台我已经让怀风想办法,看看可不可以将凸版弄成活得,随时可以拆卸安装,这样,我们不用制造大量印花机,只要制造出有着各种花样的凸版就好。今日我带了五百匹花布,都是让村里人织的坯布,然后经过印染而成,这五百匹布,仅仅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比起锦缎,真的是省时省力太多了。”
素流云和言掌柜欣喜若狂,看着那匹花布不断点头。阮云丝又道:“这七百匹布,先在店里卖一卖,咱们看看销售情况,如果受欢迎,如今恰是农闲时间,我可以动员全村人来织坯布,接着印染,到那时,流锦布庄又可以多一样特色布匹,让贵云绸缎庄跳脚去吧。”
提到贵云绸缎庄,素流云不禁皱了皱眉头,沉声道:“这些日子,也偶有遇到徐金鹏的时候,我看他倒是能沉得住气,此人能将贵云的生意做这么大,绝非泛泛之辈,我听说,如今他们在海外贸易以及采矿等方面也都有涉猎,且成绩不凡,以此足可看出此人野心。而贵云绸缎庄有了这些依托,地位之稳固也是不言而喻。虽然这些日子他没有动作,但是我们不可不防,姑娘也万万不能掉以轻心。”
阮云丝笑道:“这我明白,不过我却不怕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他若是要在我身上找场子,无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