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小鱼敛眸,不再争辩,低头淡淡地拨起了琴弦。
沈开轻点脚尖,旋身飞至小鱼身边坐下,解开手里的布包,拿出里面的梅花糕咬了一口:“好吃。”
“做糕的人是丑八怪,这样的梅花糕你吃得下?”
“哦,奇了,只要不就着茶吃,这糕也不算难吃。”
小鱼抿嘴一笑,手下的音符更加跳跃。
“你叫什么名字?”沈开扭过头,突然又问。
“小鱼就叫小鱼。”
“人有姓有名,鱼活在水里,难不成你叫水小鱼?”
小鱼头也不抬:“我姓什么,与你何干?”
沈开讨了个没趣,也不甚在意,继续道:“我要在陆城多待一阵子,每天你都要给我做新鲜的梅花糕,每天给我弹首曲子。有什么本事尽管使,死活看你自己的手段。”
认真拨着弦,小鱼道:“我的手很毒,你的眼力更毒。”
咬了口梅花糕,沈开点点头:“我的母亲是战神,战神的儿子要是被毒死,会被人笑话没出息的。”
两人都没出声,只剩琴音缭缭。
忽然,琴声一顿,也许是这突如其来的安静,让沈开禁不住朝小鱼瞥了一眼,这瞥倒来了兴致。
一只蓝绿的相间的蝴蝶立在小鱼手腕上,微微振动着双翅,全身散发着幽蓝的荧光。
沈开脱口而出:“月光蝶……”
“嘘……”生怕惊了手腕上的精灵,小鱼轻嘘一声,眼中透着水般纯净的光。
于是沈开听话地噤声,许久之后,待月光蝶扇扇翅膀,悠悠然飞走后才饶有趣味地说道:“小鱼喜欢蝴蝶?”
像受了蛊惑一般,小鱼痴迷地看着那点渐飞渐远的精灵:“飞得真高。”
而沈开则认真地盯着她的侧脸:“传说月光蝶住在月亮上,极少得见,兴许它是被你的琴声引来的。”
小鱼眼里氤氲起了一抹雾气:“它真美。”
“是啊,真美。”凑上前,轻轻啄上那光滑如玉的脸颊。
微微怔了怔,小鱼从原地腾起,远远地退得老远,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沈开摊开手,手上不知何时戴上了一副银丝手套,手套中央躺着几枚漆黑的银钉,微微笑着:“这些东西不适合你。”
眉目一嗔,扬手猛地再一拨弦,厉风呼啸着袭向沈开。
电光火石之间,白色身影凌空腾起,优雅地一旋落下,一转身,手中又多了几枚漆黑大头钉,笑得更加肆意:“没用的,白天我饮过你的阴毒茶,只要沾上一点阳毒末就必死无疑,说实话,那种距离,你糊我一脸糕我九成躲不开,可你放弃了最佳的机会。”探究问,“杀手,也会顾及旁人?”
小鱼轻声道:“不,我只杀我要杀的人,不喜欢拖泥带水。”
沈开复又笑,“记着,每天午饭之前,把梅花糕送到我那。”
拿着三弦琴回到房间,小鱼推开房门,黑黝黝地角落里传出一道嘶哑的笑声:“毒鱼,阁主让我来帮你。”
手指轻弹,点亮了桌上的油灯,照出了那人的模样。
一个全身精瘦的老头,个子矮小,怀里抱着个小男孩。
小男孩的嘴被老头捂着,出不了声,眼睛透过老头的指缝求救般地看着小鱼,满眼泪光。
小鱼不为所动,脸庞木然:“缩地佬,我的事不用你插手。”
“嘿嘿嘿……”老头小眼一眨一眨,“你自然不想我插手,我看见你和沈开相谈甚欢,莫非你对他有私情?这倒让老夫有了个好主意,我本打算剥了这小孩的皮披在身上,如今看来,剥了你的皮倒更聪明……”
话音未落,四周一片漆黑。
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