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
“刚才朕还在纳闷,这风国的后宫之中怎么会有火国的奇物——弥香茶,原来是国姨大人与火国私下交好啊。”我不紧不慢地说,闻了一下茶香,“先不说那十万大军,这茶好像不是弥香吧?”
“若是弥香茶,贤侄怎么在此诏书上亲笔题名呢?”国姨拿出拟好的退位诏书来。
“既然国姨连这都备好了,那朕也就不瞒着国姨了。”我说道,“照理,火国那十万大军昨晚就该至鸣沙郡北部隘口,为弹劾一事加压,可为什么迟迟未露面呢?”
“哼!行军千里,误上半天一天,也是常理。”国姨冷笑。
“那也有可能,不然朕还以为是水国摄政王八万精兵的护送卫队档了她们的道呢!”看着国姨的不可思议,我接着说,“国姨难道不知,水清撤已是我大风国的皇贵妃,送亲的车队、卫队昨日一早就已启程。”
“贤侄莫要满口狂言,水国国君求我前朝废妃未果,水国上下已对风国不满,且风国近一个月来从未外递过国书,如何和亲联姻?”国姨不信。
“水国求美人未果确有其事,只是与风国国君联姻相比不值一提。”我看着国姨慢慢说道,“那国书确实已递水国,只是却是由摄政王亲自带回去的,补补日期而已。
国姨脸上阴晴不定,半晌,说“这牌就算你收了去,可是,龙文胤——你的皇姐,怕是已在我的手上。”
“哦?是有你的飞鸽传书吗?昨天,朕也有一封大内高手捎来的书信,只不过却是皇姐…文胤的亲笔,现在恰好就在朕的身边,可借国姨一阅。”说着,我掏了出来,眼角余光中一旁柱上的人儿却是身形一动。
须臾,“这不可能!”国姨怒气冲天,猛地将书信一扯两半。
“怎么,朕的大内高手难道不能秘密地给一个尼姑换个道庵吗?文胤是不是嫌新的道庵香火太旺?是不是让朕时时刻刻堤防某个老贼?”我仍是微笑着。
“看来,你是不会乖乖在这诏书上题名了,否则我也许会给你个全尸。”国姨恶狠狠地说。
“那就看国姨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我正准备接招,只听得国姨笑着走到一旁的柱子边,“差点忘了这张王牌!”
“这难道算你的王牌?”我按住心中阵阵涌起的担心,“可是清妃对朕来说已不算什么了,国姨难道不知道珍美人才是朕的新宠,他就快要成皇妃了。”我好整以暇地喝着茶,“朕的妃子还会有更多,你凭什么断定,朕就得把清妃当回事?”只要把国姨对清儿的注意力引开,我就有机会救清儿脱险。
什么?!清儿一直睁大眼看着皇上,生怕她有个闪失,而她进了宫门就连看也不看他一眼。他明白这种情况下,也不容她表达对他的关心,可是一听她这句话,心里还是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国姨目光闪动,忽然笑了起来,“贤侄,这次你的话我可是一丁点也不信了。你不要忘了,今天的弹劾是因谁而起的,你以为夜夜都在珍美人处我便会被你懵了眼,你若是真的不在乎,今天就根本不会找到这儿来。怕是整个后宫都被你翻了个底朝天吧,哈哈哈!”
我暗暗叹了一口气,此计不通。国姨果然不愧是老狐狸。看来今天,是免不了一场恶战了。只是清儿的安危——?我不得已瞥了他一眼
“不过,贤侄,做姨姨的我有点替你不值啊。”国姨看着我,揣摩着我的脸色,阴沉地在一边说,“你为了他不惜拿皇位冒险,拿江山做赌,甚至要搭上性命,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把他骗上手的?”
我微微一皱眉头。
国姨得意地笑,“我只不过是让父皇对他说,要带他来见文胤,他就头也不回的来了。贤侄,大风国皇室居然有这么精彩的戏,当今皇上苦求的妃子居然仍对先皇念念不忘!哈哈,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