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呀,这才是正宗奴才,不像我,每次都要酝酿一下……
正想着,给他加十分,八爷已是问过德妃好了,福公公忙笑着答了,回身见了我和冬莲,立刻拉长了脸孔”你们俩怎么还在这儿晃荡,主子都问起了,还不快点儿去伺候”。冬莲眉一皱,想开口,我偷偷扯了她袖子一把,就向八爷他们福下身去”是,那奴婢们告退了”。
冬莲被我一扯,也只好福下身来行礼,八爷没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我拉了冬莲转身就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多疑,感觉到有几道目光,就那么直直的射入我背脊。
路上冬莲埋怨我,干吗怕那狗仗人势的福公公,我心里正暗自庆幸着 要不是他来了,我还不知道怎么脱身呢。脸上却笑着对冬莲说,那狗就算了,不是有人正找咱们吗。冬莲大笑了出来,笑说我说的也是,我们手拉手的进了德妃休憩的屋子。
还是老样子,我把德妃需要回复的一些信件,帖子挑出来念给她听,只有一两封德妃亲自回答,让我来写,剩余的就让我看着意思办了。
冬莲坐在脚踏上给德妃锤着腿,冬梅已下去给娘娘备膳了,我坐在窗前,一封封的回着信,屋子里熏着檀香,屋子外面服侍的那些丫头太监们。都轻手轻脚的来去,屋里屋外一派安静平和。
“咳咳……”德妃突然轻咳了两声,我回头看去,冬莲正想起来,我冲她摆摆手,站起身来去壶里倒了半杯清茶出来,端到德妃面前,德妃缓缓张开眼睛,接了茶过去,慢慢的喝着。
李海儿掀了帘子进来,请了安,回说纳兰贵主儿派人来寻些檀香,德妃点点头,叫冬莲去找了来,亲自送去,并代她向贵主儿问安,冬莲弓身答了就转身随李海儿出去了。
德妃将茶杯捏在手中把玩,看我站在一旁,示意我坐下,我点点头,偏身轻轻跪坐在脚踏上。德妃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一径的出神,不消一会儿,我的腿就麻了起来,又不敢乱动,正暗自咬牙较劲儿,”最近晚上老是做梦,都睡不踏实”,德妃突然说。我一顿,想了想,轻声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娘娘太操心了些”。
“唔……”德妃仿佛没听见一样,手里只是捏弄着杯子,我的心突突的跳着,暗自猜测着她跟我说折翻话的用意,突然德妃转了眼,直直的盯住了我,我心一紧,缩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只觉得指甲刺痛了手心。
“你知道我操心些什么,嗯”,德妃淡淡的问了出来,可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盯着我,我微垂了睫毛,我当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没有不想让自己儿子当皇帝的嫔妃。可到底是说实话还不说……我的脑子飞速的运转着。
不能再拖了,我抬起头来,看着德妃娘娘,德妃见我一脸的平和倒是一楞,我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事后回想起来,才知道原来人到生死关头,都是有些直觉和演技的。
“除了皇上,就没有别人比爷们儿们在娘娘心中更重的了”,我轻声却吐字清晰的说道,德妃猛地一怔,微抬起了身子,目光炯炯的盯住了我,我用平静的又带了几分忠心,几分无奈的表情与她对视。就这么过了会儿,德妃娘娘微微一叹,目光柔和了下来,”你这孩子……”她闭眼轻靠了回去。
我却不敢放松,刚才似乎是第一关,那现在……我伸手过去帮德妃又掖了掖腿上的小毯子,接着动作掩饰自己的慌帐,只觉得身体里所有的神经末梢儿都竖了起来。原本为了自己的小命,总是防着八爷他们,今天才知道最大的危险原来就在自己身边。
心里胡思乱想的,耳边突然传来德妃的声音,她好像不经意的问”你说那个爷好呀”,我一顿,低头想了想,轻声说”奴婢觉得还是十三爷好”。”喔……”德妃好像一怔,睁开眼看我,我脸一红,低声说”奴婢每次看见十三爷,都觉得心疼”。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