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正中的萧无晴,她此时表情木木的像个假人,无论单蔷如何骂人哭闹也不发一言,甚至连眼珠都不眨一下。身上披了件男人的衣服,露出的领口处被撕烂一条边,而右脸红肿起一片……苏锦顿时明白她是遇到了什么事,也怪不得银杉她们不敢多说。
整个厅中的人皆是静默无声,除了单蔷越来越断续绵长的哭声,萧无晴身子晃了晃欲站起来,却被单蔷一把揪住了自己的头发,顿时一个跌咧。单蔷狠狠攥着她的衣领,一边撕扯她身上的衣服,“你怎么不去死还没成亲就成了这样,以后怎么嫁得出去,我让你学她可也没让你什么都学她”
“单蔷”
已是口不择言,这话一说出来她自己就愣了,忙抬起头去看萧无悔,后者冷冷瞥了她一眼,端在手上的茶杯继而凑到嘴边,连停都没有停。
单蔷再不敢撒泼,而萧无晴也趁机一把夺回了自己的领子,面色变得同样冰冷,就这么看着自己的母亲,第一次脱下了一直以来的乖俏神情。
“你去找个婆子过来。”
“你……”
“谁告诉你我**了?”她四顾扫了一圈,牙齿将下唇咬出一道白痕,“这件事只有我们家里人自己知道,只要大家不说出去,就再没有人知道。我还是女儿身,发生了什么事我比你们都清楚。”
众人皆是怔怔地看着她,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向来好说话的萧府四小姐。
萧无晴再不理会厅中老老少少,嘴角忽而一挑便要往外走去,路过单蔷的时候顿了下,语气不屑,“有你这样的母亲,也怪不得大房一直都兴旺不起来,与其这样,倒不如随随便便找个人嫁了,早日清静下来。”
说完甩下所有人,冷脸离开。
“你,你个不要脸的小蹄子,你给我站住你们看看她说的这是什么不要脸的混账话我十月怀胎把她从小拉扯大……”
苏锦掏掏耳朵,“既然没事了,那我就睡觉去了,爷爷奶奶,父亲母亲,琅儿先告退了。”
“好好休息,我听银杉说你今儿身子不舒服?要不要叫个药师过来?”
“不了奶奶,我已经没事了。”说着拜了拜,苏锦转身率先离开。
回到园中将下人解散让依次睡去,而自己重新躺会床上,等了约莫半个多时辰,估摸着银杉等人也该睡下了,这才偷偷摸下床,将地下的床单连带自己的裤子一并抱入怀中,又对着小东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才悄悄打开门走进园中的水井旁边。
幸好时候不长,那上面两块斑驳没几下便给搓掉了,苏锦轻手轻脚地换水投净,努力压低声音不让别人听到。待洗好之后又踮着脚在下人的晾衣绳上将床单搭上去,刚要铺展,忽而——
“你在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苏锦身子猛地一抖,差点儿就给吓出心脏病。
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边扭过身子,“二姐,你这神不知鬼不觉地忽然冒出来,吓死我了……”
萧无悔笑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说着抬头看了眼她搭在绳子上的床单和裤子,“你大半夜不睡觉洗什么床单,不会交给银杉去做吗?”
苏锦眼珠子转了好几圈一边想对策,想着要怎么圆谎才好,看上去也是一脸纠结,“二姐……”
萧无悔顿时睁大了眼睛,了然,不由感叹,“原来小三也长大了……”
苏锦差点儿一头撞死在地上,她,她这什么意思?
萧无悔笑了起来,苍白的脸上也平添出一抹红润来,“这样吧,明日让容华送两个清倌过来教教你,十二三岁也该懂这些了,这些你既然不好意思,就由我跟父亲说好了,若是害羞,便让容山跟你说说该注意的东西,今后你也算是大人了,可不要再小孩子脾气。”
苏锦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