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才早就趴在蒲团上睡着了,青昭站起来捶了捶自己发酸的双腿,将祠堂里的四五个蒲团连放在一起,自己也躺了上去。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青昭懒懒地抬眼看了看,只见进来的人却是马文才。
看到躺在地上的人,他哑然失笑:“本来还想劝你偷偷睡一会儿,特意给你带了被褥来的,没想到,你自己已经睡下了。”他说完,后面跟来的马统就进来了,怀里抱着背衾等物。
青昭也毫无睡意,干脆起身坐在蒲团上,道:“我又没有错,为什么要受罚?好端端的一本书被人曲解成这个样子,还没找他们算账呢。他们倒怪起这本书的不是了。”
马统放下被褥之后,连忙告退了。
马文才道:“他回去看着王蓝田。你好好休息吧,天亮之前,我会把被褥拿回去的。”
“你……”青昭心中一动,亮闪闪的眼睛看着马文才。
马文才一拍她的脑门,道:“看什么看?还不自己铺被子去?难道还要本公子帮忙?”
“你不回去休息吗?”
“我给你放哨。”马文才忽然靠近她,古怪地道:“你若邀请本公子一道困觉,本公子也可以考虑考虑的。”
青昭却没有开玩笑的心思,道:“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不是还要上课吗?”
“一夜而已,眨眼就过去了。”
祠堂内只点了几盏蜡烛,青昭没有将被子铺到地上,反而因为深夜露重风寒,抱了个枕头在怀里,端坐在蒲团上。马文才坐在她的旁边,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见她没有动作,便有些怒气,道:“怎么?你是担心本公子会对你不利?”
说着,就要起身离开。青昭伸手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将边上的被子塞到他怀里,道:“我睡不着。”
马文才听出她话语中的一些悲切之意,放低了声音道:“这世界上的事情本来就是这样,黑白是非也不过当权者的几句话罢了。”
难得他这个贵公子还明白这个道理啊……青昭便继续看着他。
“所以,本公子要做就做那人上之人,将所有人踩在自己的脚下,是非与黑白,由我说了算。”马文才忽然得意一笑,信誓旦旦地说着。
青昭想起梁祝的结局,尽管他如愿以偿地拆散了梁祝,可是后世的人却是如何编排他的?更加将那些丑陋、龌蹉的形象加诸在他的身上。他非但没能颠倒那是非,反而让人诟病。
于是,叹息道:“我倒不是觉得你做不到。只不过是非自有后来人评定,眼前黑白不过是时下之论。就比如这件事情,就算陈夫子觉得那本书是淫|书,天底下多的是喜欢这本书的人。”
马文才道:“哼,你管后来人说什么?黄土埋骨,便什么都不知道了。你若今日已是我马家妇,我又岂会让外人如此诬赖你?青儿,你仔细想想,我马文才论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
说到这关头,却被青昭用背角狠狠捂住了嘴巴,她道:“马文才,你有逼婚的癖好吗?”至于他别的想法,哎,也只能由着他去了。
马文才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中,道:“青儿此言差矣,我这怎么叫逼婚?我只不过是让青儿你再了解我一些罢了。”
青昭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自他说什么亲密的接触后,她就该避免一些让他产生错觉的动作。
马文才手心一空,也不恼。
身边的女孩却因为他这番笑闹消逐了心中郁结,困意上来,合着眼睛,竟抱着枕头睡去了,马文才连忙搂过她歪倒一边的身子,她微微睁开惺忪的睡眼,道:“……马文才,你也回去睡觉吧。”
说着,打了个哈欠,竟也是挣脱了他的手臂,躺在蒲团上睡着了。
看着女孩娇嫩的睡颜,马文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