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小吏上前,亲自将天香楼花魁案简单的陈述了一遍,又在圣意的暗示下,将两个小牌子放在了前面。
一个牌子上面写的是有罪,而另一个则是无罪。
在各方意义复杂的视线中,宣室殿内渐渐响起了议论的嘈噪声,不一会儿,大家便按照各自的立场,站在分属不同的两大战营里。
就连装扮成太子侍从的顾琪也是倍感压力,总觉得有数双眼睛,在紧盯着自己。
虽皇帝过来的几位官交头接耳,参赛的众人也是神情紧张,顾琪不知道此时该干什么,便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上首的位置,却看到端木纳兰正看着她微笑。
什么情况?她脸上,有墨迹吗?
顾琪擦了擦脸,却还是发现那个纳兰在看着她,甚至还趁着众人都不在意的时候,冲她吐了吐舌。
宣室殿内的大部分人都选择了有罪,只有极少数人选了无罪,顾琪自己数了数,除了已经知道真相的穆归鸿以外,还有夏瑾和其他一个不知道名姓的人,而三皇子,此时正站到了那个对立的位置。
这真是天助我也!
顾琪暗道,却没看见三皇子眼中一闪而过的阴狠。
见众人选择的差不多了,宣室殿内的宫人将情况汇报给上首的陛下等人,便按照之前设计的,让众人将各自的审案思路叙述一遍,当然,若能提供证据自是再好不过。
宫人宣读完,满室肃静,似都再次陷入一种匪夷所思的境地。
众人目光都看向持反对意见的另外三人。
陛下捋须等待,三皇子面目不定地凝望着,明贵妃看好戏的打量着。
“诸位,谁能告诉朕这天香楼花魁案的真相?”上首的皇帝出声道。
穆归鸿看向站在对立面的穆荣华,和声对他们道:“皇弟先请吧,不过要是还没有想好答案的话就算了。”
穆荣华不服气接道:“臣弟自然有自己的说辞,只是臣弟很想知道在府尹大人的判决下,皇兄又有何其他证据可以证明那于朝阳的清白呢?”
穆荣华没有接口,只是把视线转向视线的上首的皇帝,肃然道:”儿臣有证据可以证明天香楼花魁一案目前的嫌疑犯是冤枉的,那花魁的确不是他害的。“
“哦?朕可听说,此案证据确凿,连于朝阳自己都不愿意为自己辩护,太子又是哪里得来的证据?”说话,皇上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啊寒光,站在一旁的顾琪也不免颤抖了一下。
这伴君如伴虎,还真是不是说着玩的!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上座的皇帝轻轻哼了一声,转向大理寺卿:“杜卿,听闻近来你同奉京府尹丁广一同查案,朕只想知道,你认为此案如何?”
大理寺卿冷汗道:“回陛下,臣同丁广的结论一样,无论是从认证还是物证,都认为于朝阳就是凶犯,此案确凿无疑,但是若太子殿下执意怀疑,那臣下也无话可说。”
皇帝看向穆归鸿重重一哼:“听到了吗?本朝两大断狱奇才破天荒首度联手,还是认为此案证据确凿,太子,接下来你可要想好了,朕不希望有人可以扰乱朝纲!”
穆归鸿顿了一下,于满朝寂静时,朝殿上的皇帝一拜道:“父皇,此案儿臣知道谁是凶手。”
“你确定?”皇帝面目表情的看着他的儿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穆归鸿走到醒目一点的地方,认真道:“儿臣没有胡闹,儿臣当真知道凶手是谁。”
此话一出,聚拢来的目光更多了。
惊奇,疑惑,怀疑,期许,各种视线,当然也有北辰皇帝那猜不透的神色。
穆归鸿,北辰的太子,努力挺直了脊背道:“儿臣没有胡闹。”
刑部尚书斗胆道:“陛下,既然太子下坚称自己可断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