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返回寺中。无持大师找到安福禅寺,也没有肖玉安的踪迹,这才心头暗急。他不喜走动,趁隐石师弟要外出化缘之机帮助寻找。隐石禅师先到仙都陶家,说白英渡曾来过,便匆匆而去。他料定肖玉安定和白英渡在一起,又赶到金华司徒家打听。化缘是真,寻人也是真。司徒家财大气粗,化他个几千两银子,分散给逃难的饥民,多积一点无量的功德。同时,并趁机与司徒函辉比试几招武功,怎料司徒家遭了劫难。既引出了白英渡,自然要在他的身上追出肖玉安的下落。师兄急着寻找肖玉安,大概是有要事要肖玉安去办理。
怎么办呢?是否到巨州,处州一带寻找?隐石禅师一时拿不定主意。
白英渡一敛笑容,深深一揖神色庄严地说:‘晚辈几天前确实见了一面,见他满腹心事,事关他的身世来历,我猜测是否在仙都陶家。”
隐石禅师道:“仙都没有,陶寒江这人可不大好相处……”
白英渡嘿嘿笑道:“陶前辈这人向来如此,一般人爱理不理。肖玉安和他的女儿陶思诗,一个有情,一个有意,陶前辈对他倒格外垂青。”
有关肖玉安的终身大事隐石禅师曾听师兄提起过。他摸着头颅嘻嘻笑道:“嗯,是好事,好事,你恩我爱一对儿。”
“嘻嘻,大和尚也懂这事儿?听说和尚也时常骚动凡心……。”
“放你娘的狗屁。”隐石自感言语过于粗俗,止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一止,脸上也泛起羞赦之色。他忙转过话头问道:“你刚才说啥身世来历?”
“你徒弟的身世来历,大概你已知根知底。”
隐石禅师到安福禅寺时肖玉安已十多岁,曾问过肖玉安的来历,无持大师含笑不答,他也就不再相问。他反倒问白英渡道:“你晓得他的来历?”
白英渡回味那夜肖玉安的神色,一时出了神。隐石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我俩光顾了自己说话,你听,那边好像有厮杀声……”
正说话间,一个难民模样的人抱头鼠窜而来,边逃边结结巴巴地指着后面道:“强盗抢劫……杀……杀人了……”
白英渡刷地跃起身子向前飞奔而去,隐石禅师大步流星地跟随其后。两人转过一个山弯,从上向下望去,山间一个平坦的山坳,杂草丛生,四面古木遮天,中间草坪上一伙人正在捉对厮杀。双方一式的黑衣黑裤,所不同的是一方头包白巾,一方头蒙黑布,有几个蒙黑布的人已倒在草地上。两人飞身直扑山下,隐石禅师大喊道:“不准杀人,不准杀人。”
见和尚和一青年侠士到来,白方中一人大叫:“请大和尚快来帮忙,这伙强盗青天白日抢劫,狗胆包天了。”
黑巾方一齐高喊:“他们才是强盗,请大师父出手援助。”
隐石左顾右瞧,一时没了主意,看两方都像是强盗,又都说自己不是强盗。他不敢贸然出手相助,问白英渡:“你看哪一方是真强盗?”白英渡冷冷观看了一会道:“分不出真假,说不定是强盗内部火并。”“屁话,看你平日里鬼精鬼灵,到紧要时节反倒分不出黑白了。”隐石禅师心急火燎,再分不清就会死更多的人,手中的九环锡杖已铃啷作响。他想,被抢的一方是好人,抢的一方是强盗!他越想越有道理,大喝一声,活像晴天起了个霹雳:“呔,这些货物是哪一方的?”白方说是白方的,黑方说是黑方的。隐石瞠目张口说不出话来。白英渡嘿嘿笑了一会,揶揄道:“先抢的一方是好人,后抢的一方是强盗,你不妨再问问。”隐石一听恍然大悟,喝道:“谁先抢?”双方又都指责对方先抢。隐石拍拍后脑勺,道:“这世道变了,强盗也变聪明了,连谁是强盗都难以分清了!”
白英渡细察了一会,白方紧护财物,人数不多,见黑方有人抢去一包财物,立即紧追不舍;黑方人数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