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只隔一线,但不知中的是何种剧毒,问道:“爹,你在肖大哥身上施的是啥毒,再推迟,他就没命了。”
陶寒江哼了一下,对陶思诗的问话不理不睬。
林紫薇见夫君转危为安,走到陶寒江的身边深深一揖道:“陶先生,退一步天阔地宽,肖玉安总是你未来的女婿,这姑娘是他的师妹。你是先辈高人,别和晚辈一般见识,若没你这位‘圣手医隐’,柳姑爷哪有命在……”
陶寒江犹自怒气难平,极为阴毒地瞪着林紫薇,道:“对忘恩负义之徒,陶某人向来除之而后快。还用不着别人来念经!甚么是好名,甚么是恶名,世上人都能分得清么?你连自己是好是坏都说不清楚。他已和诗儿早有婚约,就不该和别的姑娘厮混!这种人留着何用?”他干脆翻着白眼,对林紫薇不屑一顾。
陶思诗绝望之余,重回肖玉安身边。她将鼻子对准肖玉安鼻子,闻辨气息的味道,过了一会儿,抽泣道:“早知今日,当初我何不多学一点用毒解毒之法啊……娘亲呀娘亲,你若活着,孩儿也不会这样命苦……肖大哥……肖大哥,是我害了你,我对不起你啊……”她边哭边拣了几味解药,一齐给肖玉安服了下去。“你可以不娶我,只要你活着就好……”陶寒江一听哭声,恨得咬牙切齿,苦于无力站起,否则,他会狠揍陶思诗一顿,出一出胸中这口恶气。
司徒青云满心醋意,暗骂道:“和起来吃,早点双脚一伸死了才好……”
陶思诗选出一小瓶解药,指着李淑书对司徒青云道:“我分不出身来,请你帮个忙,把她也给救了!”司徒青云转身走了开去。
林紫薇见状,恨不得扇这个没心没肺的儿子几个耳光。但她忍住了,从陶思诗的手中接过了解药。
山坡四周的苍松古柏郁郁葱葱,它目睹了刚才人世间恩恩冤冤的一幕。各人分头照料着中毒的病人。肖玉安和李淑书两人中毒最深,尚在昏迷之中。陶思诗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悲哭惨不忍闻。
西北角涌来一团团黑云,渐向天际扩散,一阵风掠过,天边传来隐隐雷声。唐明睿先抱起李淑书进入塔内。林紫薇于心不忍,上前劝陶思诗道:“姑娘,你还是先将肖壮士移入塔内吧,免得被雨淋了。”
陶思诗哭告道:“夫人,他所中的是剧毒,一移动,毒气攻心就更无望了。”
天空划过几道闪电,“轰隆隆”炸了几个响雷。林紫薇拾起扔在一旁那柄古朴的旧剑,抽出剑刃的刹那,一道闪电划过,见那锋利无比的剑身中九只张牙舞爪的猛虎,似扑到她的身上,大惊之下宝剑失手掉落斜插入地,只剩下剑柄。她从未听说世间有如此一件利器。怪不得肖玉安随手一挡已削断了陶寒江的钓杆。剑隐九虎,锋利无比,难道是肖家家传之物?她一时猜测不透,拨剑归鞘,递给陶思诗道:“请姑娘代为收好。”又一记雷声响过,骤雨哗啦啦的倾泻而下,万木呼啸,顿时迷蒙一片。
“肖玉安,肖玉安,你两人还在山上吗?”山下传来一声声的呼声。不一会,迷蒙的雨帘中,隐约见一人稳步走上光滑的山坡。他听见哭声,径直冲到陶思诗身边。陶思诗认得他,这和尚就是安福禅寺的隐石禅师。
他一见悲啼的是陶思诗,又见仰面躺在草地上的是肖玉安,不由得大吃一惊,问道:“他怎么了?”
陶思诗抬起泪眼道:“他中了剧毒……”
隐石禅师一摸肖玉安脉搏,生机仍在,厉声喝道:“还不快把他抬入塔内。”
林紫薇站在塔门口道:“禅师且进来说话。”隐石走进塔内,里面八人中一半或坐或卧,神情委顿,显属刚脱险境。又见李淑书脸色青紫的仰卧地上,呼之不应。不用林紫薇多言,他对陶寒江大喝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