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之意。他可不想为了她而遭江湖人的流言蜚语。他凝思半晌,对柳若烟道:“走,咱们不在这里枯坐干等了,先到永康找到无持大师他们再说。”
柳若烟这才止哭收泪,问道:“怎么不救陶姑娘了?” 殷玉羽道:“你不是说他们不敢杀她,那再救也不迟。”柳若烟这才拭尽了泪水。
趁着夜色,两人直向方岩方向疾行快奔。
殷玉羽柳若烟一到方岩,便直奔岩顶的天街。前年他曾来过一次,已知方岩乃浙江的洞天福地,峰峦秀色妙不可言。两人到时已是掌灯时分,家家户户门前点了各式精致的彩灯,煞是好看。柳若烟初次来临,大是惊讶,叹道:“这里才是真正的人间天上!”殷玉羽伫立片刻,便向街边的一家店家打听吕人望的住处。恰巧,无持大师闻声走出,将两人引入楼上。主位上坐着一位身材不高,清瘦精明的中年汉子。他就是远近闻名的武师吕人望。一二百斤圆柱石如踢绣球一般,且准头丝毫不差。肖玉安见殷玉羽和柳若烟返回,急问道:“可有陶姑娘的消息?”殷玉羽垂头丧气地摇了摇头。
无持道:“我们追到这里,吴非鸿一伙忽然不见了踪影,是否有同伙接应不得而知。他们到这里可能另有图谋,吕施主可得多加提防。”吕人望道:“大师尽可放心,在下这就吩咐手下多加防备。”他见殷玉羽神色不宁,道:“那一带地方我很熟悉,不如先带各位去救出陶姑娘。”无持道:“那倒不必,人手已够,吕施主还是尽快遍告永康的武林同道要紧。莫中了奸细的计谋和暗算。”
肖玉安道:“贼子虽狡狯,也料不到我等会再度前去,说不定逮个正着。”他见柳若烟面带惓色,道:“淑书和柳姑娘先在此住下,明日可自回山中。待我三人救出陶思诗即随后赶来如何?李淑书在无持面前格外腼腆拘束,垂首一笑道:“我本想前去,怕到时反而增添麻烦,救陶姑娘要紧。”柳若烟不想再干冒奇险,更不愿见到殷玉羽救出陶思诗之后欣喜之情,当下便点头应允了。无持道:“今夜去可能要扑空。既然他们不会为难陶姑娘,不如先养足精神,明晚出发。”
第二天晚上,无持带着殷玉羽和肖玉安,直奔深山破庙。
肖玉安和陶思诗毕竟数年交往,皆由他行为引起误会,自觉心下歉仄,只有将她救出,才能弥补前衍。人的一生,莫非真的姻缘前定?他在危难之时偏偏遇上了李淑书。李淑书的性格娴静温雅,使他情愫暗生;听说陶思诗在人生惨变之时得遇殷玉羽,而殷玉羽也对她情深意重,终于心有所托,他也就放心了。
殷玉羽猜测着陶思诗被困中度日如年,等着他去相救。这次对范大猷易心楚之流,绝不手软!由于心中记挂着陶思诗,他不知不觉中加快了脚步,不得不几次停下来等待无持大师与肖玉安。
天上阴云密布,道路依稀可辩。无持心里想的是范大猷,早年己听到传说,辽阳一带以范大猷为尊,武功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这个作恶多端的大魔头,怎么到老了仍利欲熏心,甘心充当满清的爪牙?陶思诗好端端的在花溪,怎会突遭劫持?范大猷不除,乃江湖之祸。趁此去正可一举剪除,消却后患。经中有曰:佛都可杀,何况这个大魔头……
正思量间,殷玉羽己拉住了他和肖玉安,告诉二人,后面已有来人。无持大师静心细听,才听见远处有人飞奔而来。三人隐到离路旁的树林中,不久,过来四个破衣遮体的乞丐,肩上均背着一只破麻袋,头上遮阳避雨的破笠压得很低,黑暗中瞧不清各人的面目。待过后不久,又过来四个一模一样的乞丐。殷玉羽心道:“这两拨乞丐行迹可疑,乞丐大都天黑即宿,哪有夜间忙于赶路乞讨的?”肖玉安叹道:“这年头做乞丐也辛苦,混个肚饱也不容易。说不定明天哪个地方有红白喜事,趁夜间凉爽早一日赶到。”殷玉羽心存疑虑,虽背负麻袋